柳氏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后脑有些淤血,魏昭君给她开了些活血化瘀药方,喝两天就好了。
在如花和月宝的苦苦哀求下,魏昭君也给金宝和小秦氏开了药。
一连喝了七日,三个人都有明显的好转,导致魏立夏像个大苍蝇一样不停的围着魏昭君转,可把魏昭君给烦死了。
好不容易把小月宝哄睡着了,又传来了敲门声,魏昭君明显变了脸色,阴沉着脸开了门,“魏立夏,你有完没完——是你啊,有什么事儿吗?”
小秦氏在外面站着有些尴尬,“娘,您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现在太阳这么毒,我又怀着身孕,我怕”
“你这招对我没用,有事儿赶紧说,没事儿赶紧走。”只要是想起原身的遭遇,魏昭君就对这个儿媳妇和大孙子喜欢不起来,不打骂已经是善良的行为了。
“娘,我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您的小衣掉进河里了,我本来是想叫几位大伯帮忙的,但是毕竟是您的贴身衣物,男女有别,所以”小秦氏咬着下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魏昭君一看见她这副样子就心烦,又想到这是在封建的古代,“走吧!”
小秦氏紧紧的跟在后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到了河边,魏昭君在河里看了半天,也没找着自己的小衣,“整条河我都找了,哪有你说的小衣,不会是漂走了吧?”
小秦氏向前走了两步,脸上露出笑容,“对不起了娘。”
魏昭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小秦氏自个儿往河里倒,赶紧一把捞起她,眼疾手快到小秦氏头发丝儿都没有湿就上来了。
“啊——娘,您为什么要推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喜欢金宝,一直在逼迫冬哥休了我,看我和冬哥情比金坚,他实在是不舍得休了我,这才想要把我推到河里淹死吗!各位婶子们,救命啊!”
小秦氏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村里的人早就怕魏昭君怕的要死,抱着盆就回家了。
只有一个四岁的小狗丫,太小了,没跟上自家娘亲的脚步,嘴里含着的糖块儿和大鼻涕泡连成一块儿,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指着小秦氏,“婶婶,明明是婆婆救了你呀!要不然你肯定会淹死的,你应该感谢婆婆的。”
狗丫的娘见状后退两步,赶紧拎着狗丫往家跑,边跑边教训她,“以后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她连她婆婆都想对付,能是什么好东西,你长大后可不许学她啊!”
小秦氏脸色变得很难看,被魏昭君一把从地上捞了起来,“收起你那些拙劣的把戏,如果再敢玩到老娘身上的话,我保证亲自送你下地狱,别说你了,就连魏立冬我也不想留。”
说完像丢一件破衣服一样,把小秦氏丢到了河里,头也不回的回家了。
“魏立冬呢,让他滚过来见我!”
见魏昭君生气了,大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魏立夏赶紧将魏立冬扯了过来,还贴心的接走了小月宝,关了正屋的门。
魏立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家老娘脸色黑的难看,这是风雨欲来的表现,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呀,我这还要温书呢,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一句话看了八十次魏昭君的脸色。
魏昭君不动声色的脱下鞋,左右开弓抽在魏立冬的脸上,“我为什么找你,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媳妇儿,她今天把我骗到河边,竟然要陷害我推她下河,看看你非要娶的好媳妇儿!如果再有下一次,连你都给我滚出去!”
魏立冬一听这话吓得都顾不得脸疼了,赶忙跪下,他可是不能得罪了自家老娘,萧府送的那些金子他都看见了,等以后老娘死了,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哪怕是他考不上举人也会衣食无忧的。
如果考上了更好,做官也是需要打点的,老娘这些金子总会派上用场的。
“是是是,娘您说的是,等她回来我就好好的教训她,再也不让她提这些险恶的心思了。娘,一个给我戴过绿帽子的女人,真的配得上当秀才的娘子吗?”魏立东小心翼翼的看着魏昭君的脸色,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魏昭君眉头皱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还怀着孕呢,你打算休了她?抛妻弃子的人,可是会遭到天打雷劈。”
魏立冬笑了笑,“娘,想到哪儿去了,儿子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如果她的身孕没了呢?”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魏昭君并没有听到。
小秦氏湿漉漉的从外面回来,几个妯娌都在看她的笑话,就连柳氏也不再上前帮忙了,后脑的大包还在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她不要随便释放善意。
倒是魏立冬一改常态,将自己唯一一件披风披在小秦氏的肩膀上,“冷吧?为夫这就带你回屋。”
“夫君~”小秦氏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魏立冬将她按在怀里安慰了好久,直到他昏昏欲睡了,这才准备出门,“你乖乖的在屋里躺着,我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