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君假装没有看见,招呼着大家赶紧吃饭,吃完饭叫住了王氏。
王氏提心吊胆的跟着她进了屋,几个孙女们也被赶去了别的地方玩。
“说说吧,发生什么事儿了?”魏昭君把玩她们带回来的钱袋子,半抬着眼皮看着王氏。
王氏是想隐瞒的,但看到自家婆婆一副看透了的模样,谎话到了嘴边却撒不出来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就开始小声啜泣,“娘~您休了我吧,都是我不好”
她话都没有说完全,门被人打开了,魏立夏冲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一根荆条,跪在了王氏身边,“娘,女子以夫为天,无论她做了什么事儿,都是我的错,儿子愿意替她受惩罚。”
魏立夏眼神坚定,从未有过的大胆,死死的将王氏是护在身后,像母鸡护崽一样。
王氏一把将他拨开,又是嫌弃,又是感动的哭着,“有你什么事儿啊!赶紧出去,娘没想休了我,我在和娘说事儿呢。”
“啊?”魏立夏懵了,看来是三弟妹情报有误啊,害他丢了这么大丑,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老二,既然是你媳妇儿的事儿,那你也就留下听,夫妇一体,必须要同甘共苦。”
魏立夏又跪了回去,“您说的对,无论王氏都做了什么,我都愿意和她一起承担。只不过”
“不过什么?”
魏立夏嘿嘿一笑,“您能不能先让如花去一趟我小弟他们那儿啊,又被我扎瘫了三个。”
魏昭君一听脸立刻黑了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荆条,对着他就是一顿疯狂爆锤,打的他呜嗷喊娘,最后一瘸一拐的带着如花去救人了。
现在屋子里是彻底安静下来了,魏昭君也不让王氏跪着了。
“娘,其实今天铺子收益不好怪我。我是怎么和夏哥成亲的您也知道。昨日,我娘家弟弟找到了我,我没有理他,今天他就把我娘也找了来,将我之前那些不光彩的事儿在铺子外面大肆宣扬,咱们铺子本来对标的就是富贵人家,而富贵人家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对不起,娘。”
王氏这话越说,头低的越低,像一只受了委屈的鹌鹑一样。
魏昭君拍了拍她的后背,“那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有选择的权利的话,没有人会愿意去那种地方。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恶人自有恶人磨,而我就是恶中之恶。”
王氏感动的热泪盈眶,明明是婆婆却有和母亲一样的温暖,明明是母亲却冰冷的随意掀起自家女儿的伤疤。
这个世界还真是奇怪。
第二日,王氏被魏昭君留在家里休息,剩下的人都去了铺子里。
寒瓜铺子刚刚打开门,一个三角眼的干巴老婆子跑了进来,拿起一个寒瓜就扔在了地上,不顾形象的蹲坐在地上吃了起来,还不忘将最完整的一块儿递给自家儿子,“宝儿,你快尝尝,那个贱人种的瓜确实不错,多甜呐!”
“娘,这样的行为可不君子,这样做是不对的,您别这样。”王宝一边推拒,一边大快朵颐,西瓜的红色汁液都流到了他的交领上。
“那有什么?我可是她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养到这么大,吃她块儿瓜还不行了,我就吃,我不仅吃我还要带回去。宝儿也拿几个,你们书院的院长不是最喜欢吃了吗,你拿几个回去给他送送礼,没准儿就让你回去读书了。”
王宝一听也心动了,立刻从袖子里取出布袋子,做事就要装寒瓜。
“老三去报官,这次算是抓到偷瓜子贼了,我说怎么丢了近千两的寒瓜呢。”魏昭君冷漠的看着面前大快朵颐,还准备连吃带拿的母子。
朱氏站了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残渣,又将手在屁股上抹了抹,“你谁呀你,知道这是谁家的铺子吗?我是这家铺子的主人,你敢赶我走,我怕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呀,死老婆子!”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官差马上就到了,你是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我擒拿住你呀?”
王宝看着面前的老太婆有些不好惹,拉了拉自家娘的袖子,“娘算了吧,咱们今天也吃了,也拿了,没必要和人家闹矛盾的,要是真进了官府,我可就没法考秀才了。”
朱氏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强行压住怒火,这才没有在店里发作,“要不是看在我家儿子的份儿上,看我不打死你,死老婆子。”
母子二人说完就想往外走,布袋子里还藏着两个大寒瓜。
魏昭君抬手将人拦住,“地上损坏了一个,袋子里又装了两个,看在你和王氏是亲戚的份上,给我三两就行”
“三两!你怎么不上天呐?就这么点儿破东西,你要我三两,我就不给你。王氏是我女儿,这是我女儿开的铺子,我想吃就吃,我想喝就喝,我想拿就拿,我看谁敢拦我。”
朱氏铁了心的白吃白拿,看她这个熟练程度,昨日已经这么干过了。
魏昭君动了动脖子,两边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