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媳妇儿被他推了个趔趄,手掌拄在地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的,登时就红了眼眶,一股脑的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指着村长的鼻子,“你个死老头子,我嫁给你40多年,不要吃不要穿,一心一意的照顾两儿子,结果你现在兜里才刚有了钱,就这么对我!”
“你看看你,简直就像一个泼妇,哪有一点儿作为村长夫人的模样,这些年我真是受够你。现在我也有钱了,就我手里这些钱,别说再娶一个了,就是找十个八个的妾都够花!”村长也是在气头上,一股脑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全说了出来。
村长媳妇儿被气的浑身哆嗦,当即就去屋里打包行李了,边打包边看着村长,本心里还是希望他能挽留下自己的,可希望终究是落空了,对方一直在数银子,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将包袱打好了结,村长媳妇儿又去了别的院子叫两个儿子,“老大,老二,你爹他有了钱就想要休了我这个糟糠之妻,你们但凡有点儿血性,就跟娘走,一辈子别管这个糟老头子!”
“好,我听娘的。”老二从小就是为他老娘的命是从,对自家爹爹的行为做法并不苟同。
老大刚要说话,被自家媳妇儿拉了拉袖子,他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劝道:“娘说的这是什么话,爹怎么可能不要您呢,现在爹有这么多的银子,纳个妾也不过分,反正您是大房,将来这钱不全都是我们哥俩的。”
说完眼神贪婪的看向屋内桌子上的碎银子。
老大媳妇儿满意的冲他点点头,转头回屋哄孩子去了。
村长媳妇儿对这个儿子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老大,我最疼你了,你现在竟然站在你爹那一边,我真是看错你了,以后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老二,咱们走!”
“是,娘。”
母子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出了村子回娘家去了。
夜幕降临,林子里静悄悄的,今天格外奇怪,连鸟鸣都没有,按理说,现在也不是冬天呀,还没到雀鸟要去南方过冬的时节,不应该呀。
大秦氏推着一车的饭食来到了林子里,“各位大爷们,可以吃饭啦,先吃完了再埋伏吧。”
“你给我闭嘴!小点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里面躲着吗?”流匪头子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打的大秦氏趴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来。
之前这些流匪被县令的人马撵的到处都是,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特意全部躲到了大秦氏家。
这几天经常听街头巷尾的人传村子里的人又开始卖瓜了,而且还大赚了一笔,这才蠢蠢欲动,冒险准备再劫一次村子,赚够了银子就换一个生活,再也不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也不用躲躲藏藏的,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了。
大秦氏这几天也算是彻彻底底的成为了这些流匪的家人,日日伺候着他们吃喝,变着花样的给他们做饭,衣服我还特意用皂角给他们洗,完全是当成亲爹一样伺候。
不,亲爹都没有这待遇。
吃着大秦是送的饭,一群人又继续在山林里趴着,等到村子所有的烛火都熄灭了,他们才一窝蜂的往村子里扑,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嚣张了,连火把都没有点一个,完全是摸黑进村的。
很快就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还有兵刃入肉的声音,村子里很快就火光冲天了。
县令骑在高头大马上,站在城门楼子看着远处,果然有一个村子里火光冲天,高兴的一拍大腿,“魏大姐说的果然没错,这群流匪果然没有离开咱们县,这次我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绝对不会再让他们作奸犯科。”
师爷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句:“我看你是为了年底的考核不被罚钱吧。”
“你说什么?”县令用他的小绿豆眼翻师爷。
师爷立刻闭了嘴,还不忘赔一个笑脸,这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笑什么笑,百姓都遭逢大难了,你还笑的出来,我真是看错你了。还不赶紧去召集人手,这次采取四方包围的方式,要是再放跑了流匪,我就不需要你了。”
俗话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道理,县令大人不仅不按套路走,还反着套路来,师爷感觉自己白笑了,这个家伙伸手就打笑脸人。
很快就点齐了衙役们,个个腰间别着雪亮的大刀,有骑马的,有跑着的,直奔魏家村而去。
这些流匪就是担着个好听的名头,实则不堪一击,没多久就败了,其中一个会拳脚的都没有。
县令看着这被串成串儿的流匪们,心里不禁十分畅快,这一下就抓了百十来号子人,今年的考核没准儿能评个上等,说不定自己这个位置还能往上再走一走,越想越开心,两个绿豆眼儿转的提溜快。
突然一旁的师爷拍了拍他身下马的屁股,“大人,咱们还有事儿没办呢。”
“人本大人都抓到了,还有什么事?”
师爷尴尬的笑了笑,朝着县令挤眉弄眼,寻思着这个蠢猪也看不明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