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见敲门声,立刻出去开了门,几个长得膀大腰圆的妇人叉着腰在门前一站,眼珠子瞪的贼圆。
吓得柳家人根本不敢向前一步,老柳氏咽了咽口水,哪还有刚才那一股嚣张劲,现在乖顺的像一只小猫一样,十分有礼貌的问道:“那个、不好意思啊,问一下,魏昭君是住在这里吗?”
妇人瞪了她一眼,吓得她立刻缩了缩脖子,“我们村长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滚!”
老柳氏被吓得连连后退,又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三儿媳,不再敢往后退了,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欠条,“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我这一家子人也等着吃饭呢,魏你们村长也不能欠钱不还啊,这样到了县令面前也是能分说分说的。”
“谁欠你钱?拿过来我看看。”魏昭君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朝这边走过来,气场两米八,魏立春也跟了出来凑热闹,血呼啦的额头用花娘的肚兜先裹着。
老柳氏将欠条给了魏昭君,魏昭君淡淡的扫了一眼,转头看向柳氏,“柳氏,这上边儿清清楚楚的写着你欠他们一百两,是不是真的?”
“不是的,我回娘家本来是想告诉他们那件重要的事儿,结果他们看咱们新盖了土楼,逼着我来偷钱,我不看他们就压着我签了这张欠条,你看这张纸上面还有我的血,这就是他们逼迫我的证据!”
既然对方已经完全不做人了,柳氏再也没有必要顾及这所谓的亲情了,她把对方当成亲人,对方拿她当畜生。
“那就好,我知道你是个好的。”魏昭君说完直接将欠条撕了个粉碎,痛痛快快的朝着空中一扬,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突然后脑勺子挨了重重一下,“你个倒霉玩意儿,二奶奶我刚把地扫干净,又让你给整埋汰了,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魏昭君哪里敢惹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那一身的大功德照的她眼花缭乱,又是作揖又是求饶的,最后用了整整两大盒士力架才把对方哄好。
“你你你、你怎么把我的欠条给撕了!”老柳氏的直接跳脚,如果不能要钱回去,指不定要怎么挨三儿媳的揶揄呢。
魏昭君上前一步,伸出手指狠狠的戳了下她的肩头,“我不止要撕欠条,我还要撕你个老王八犊子呢,都给我上,这些天忙这忙那的,想必大家都压抑了很久,竟然有人敢上门来挑衅,都给我往死里打,不用客气!”
土楼里的妇人们个个摩拳擦掌,最近一直在跟着如风锻炼力气,以备逃荒时不被人欺负,正愁没地儿检验成果呢,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你们都退后,让我们先来。”二十来个来个手里拿着钢针的妇人一脸奸笑的朝着老柳氏她们走来,这些日子一直在跟着魏立夏学习如何将人扎瘫,一直扎木人,现在有真人了,她们当然兴奋了。
还有拿着锅铲出来的,做肉干做的整个人都木了,可得好好活动活动。
老柳氏一家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一个个的笑容满面,恨不得要将她们生吞活剥了,也顾不上三儿媳妇儿的揶揄了,赶忙跑了,就连臭鞋都跑丢了一只。
赶走了找麻烦的人,土楼的门再次关上,大家都在全神贯注的准备着逃荒的东西,尤其是钢针队的,她们白天学习如何把人扎瘫,半夜还得缝衣服,很辛苦的,要逃荒的事儿,可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眼见着危机解除,魏昭君刚要回去休息,就被魏立春给拦住了,他像是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一样,“娘,柳氏今天赶去娘家借一百两,过几天逃荒的路上,他就敢把村里所有的粮食都给柳家,这种吃里扒外的贱人不能要。”
啪——
清脆的巴掌狠狠的落在魏立春的脸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被一个女人勾的连人性都没有了。你不必造谣诬陷她,她什么样在我心里自然分明。既然你已经和她过不下去了,非要休妻,我也就不勉强你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老三,你替你大哥写一份休书来,还有另一份儿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的,也一并写来。”
屋内的花娘听到自己的想法得逞了,立刻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拉着魏立春跪下给魏昭君磕头,“娘,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亲娘了,我和春哥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就交给娘来教导。”
魏昭君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魏立秋将休书写来。
花娘没皮没脸,当着众多人的面儿直接搂上了魏立春的脖子,大红的嘴唇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春哥,我不要任何仪式,咱们就把婚书签了,以后咱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一定会幸福快乐的。”
“我都听你的,以后你当家。”魏立春被她哄的一愣一愣的,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花娘脸一红,娇羞的小拳拳砸在魏立春的胸膛上,“讨厌~你又跟人家开玩笑,咱家是娘做主哒~”
魏立春憨憨的笑笑,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你说的也是,咱俩听娘的就行。”
“娘,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