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君愤怒到了极点,这6个老人简直是队伍中的开心果,经常给大家讲那些社会阅历不够的人需要听的东西,还帮助大家度过了好多难关。
这马上就要平稳下来了,没想到他们却克死在他乡,而且仅仅是因为疯子的报复,理由都是那么的可笑,她们的命丢的可真不值。
魏昭君像一头失控的豹子一样急速的冲了过去,翠英赶紧和二柱将她压了下来,哪成想她力气这么大,“还站着干什么,喜凤赶紧过来帮忙。”
不止喜凤,魏家人也一拥而上,将老娘按了下来。
翠英累的气喘吁吁,还不忘和魏昭君讲这道理,“昭君,咱们没有证据证明是她下的毒,你现在去过去把她活活打死,万一被官兵知道了,你也和那群坏人一样被下了大狱,你让村民们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孩子们,他们真的想失去你吗?”
小月宝泪眼汪汪的过来牵着魏昭君的手,“奶,月宝已经没有爹和娘了,月宝不能再没有您,否则月宝就是书中所说的孤儿了”
“是啊奶奶,你教的武艺我还没有全部学会。”
“我还有好多的草药都不认识。”
“蛊虫我现在只会这一种。”
几个儿子、儿媳妇儿们、干女儿们也站成一排,“娘,我们不能没有你。”
花娘嫌弃的皱了皱眉,“一个糟老婆子,她愿意死就让她死好了啊!魏立春,你敢打我,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魏立春哪有心思哄她,自打两人卖身为奴开始,就对这个媳妇儿越来越嫌弃,反而想起来了宝珠的好,现在时不时的就要凑到宝珠跟前去献殷勤,奈何宝珠已经彻底伤透了心,封心锁爱,宁愿做尼姑也不再相信男人的话。
“闭上你的臭嘴!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杀了你不可。”
花娘哪里被骂过,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副受了情伤的表情,用力的捶着自己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边锤边骂,“我杀了你,杀了你,反正你爹也不爱咱们娘俩了,何必把你生出来受委屈,还是赶紧死了吧!”
魏立春最受不了她搞这茬,立刻就软了心,毕竟实在是太想要个儿子了。
他始终觉得自己是魏家的长子,如果不能给魏家的列祖列宗生个孙子,那就是大大的不孝,等到老了以后去地下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就是其实有没有想过?
你现在逃荒这么远,连祖坟都入不了,死了以后还能见到列祖列宗,可笑。
愚昧!
“好了,别再闹了,现在是让你们吵嘴架的时候吗?如果你们两个人再给我逼逼赖赖一句,都给我滚出村子。翠英,把他俩的帐篷收了,算作惩戒,下次如果要是再敢逼逼赖赖,就断了他们的饭,第三次就直接滚出村子!”
魏昭君缓了过来,知道刚才自己是气昏了头,现在好了很多,神智也恢复了清醒。
“喜凤你家是专门办丧的,治丧的流程你最清楚了,带着大家忙活起来吧,宋二奶奶他们最后一程,给她们换上体面的衣服。所有的壮劳力,通通去山上挖坑,挖的深一点,宽一点,别让二奶奶他们在地下还那么拥挤。”
村民们纷纷点头,按照分配给自己的任务出去做了。
魏家村的习俗是停灵七日,去世的这一日不算,处理完他们的丧事,就到了和管事约定的上船的日子,想多陪几位老人家说说话,怕是不可能了。
七日后,魏家村的村民们全部披麻戴孝,喜凤走在最前面,撒着白色的纸钱,棺材是临时定的,没有特别的豪华,就是普通的黑色漆皮棺,村里的壮劳力们几人抬着一口,纷纷扬扬的送着几位老人家上山。
天空下起了雨,仿佛也在感叹几位老人家的可怜。
送葬的队伍又加快了脚步,雨越下越大,如果坟坑里全部都是积水,棺材泡了水怕几位老人家住的不舒服。
好在大家腿力都不错,坑里只有一层浅浅的积水,慢慢悠悠的将几位老人家放到了坑里,然后村里的人们不论大小全部开始帮忙填土。
魏弟妹站在旁边,仰天大笑,嘴里不停的说着活该。
花娘本就怀着孕,不想来这种地方,怕冲撞了,若不是魏立春强制要求,她才不愿意披麻戴孝呢。
看见魏弟妹一副疯癫的模样,咱们往旁边躲了躲,生怕这个疯子发起疯来,若是再伤着孩子就不好了。
“活该,你们活该!才死了6个老东西,不,这不算什么,你们也会接着死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村里的八大小子们捡起山上的石头朝着她砸了过去,孩子们虽然不明白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可他们清楚,在人家坟前大笑是不礼貌的行为,诋毁死者更是极端的不礼貌。
其中一个有一个叫豆子的小孩儿,年龄是最小的,准头子就是最高的,拿起一个鹅蛋大小的石头砸到了魏弟妹的额头上,很快就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