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捡了不少的海货,实在是吃不了这么多,这时候就该魏立秋出场了,他用极便宜的价格收购了大家吃不了的海货,然后早上划着小船儿去了镇上。
直奔镇上最大的酒楼,到了的时候才刚开门,掌柜的左手捋着胡须,右手拿着茶壶往嘴里灌茶呢。
“您就是掌柜的吧,我这儿有笔生意要和您谈,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呢?”魏立秋是做惯了生意的,并不怯场,直抒胸臆。
掌柜的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能穿得起绸缎衣服的人想来做的生意肯定小不了,哪怕是做不成生意,也不要把这人得罪了才好,指不定就是上边儿谁的亲戚呢?
其实他完全想多了,之所以穿绸缎衣服,完完全全是因为魏昭君在掏空太守仓库的时候,最次的就是绸缎,总不能人人都穿云锦吧?
婚丧嫁娶重大事项的时候穿也就罢了,又不是谁家的贵妇人,哪能出门儿的时候就穿呢?
而且云锦这种东西实在是不太耐磨,这是做惯了粗活的人,没准儿在沙滩上摔一跤就能把云锦给割破了,到时候心疼都来不及,何必呢?
“什么声音?”
魏立秋一见有戏,立刻和二柱一起将好几筐的海货拿了出来,掌柜的吓的茶壶都差点儿摔了,这一筐筐的兰花蟹,梭子蟹,还有如此大的石斑鱼,这都是渔船出好几趟海才能不捞到这么多。
“你、你这是哪儿来的?”掌柜的都要怀疑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在龙宫都有人脉,要不然怎么就能捞到这么多的好东西呢?
魏立秋笑了笑,他已经在掌柜的肢体语言中得知了自己面前的这几筐东西对于掌柜的诱惑有多大了。
“您就说这生意做不做的成吧?您这边如果要是不收的话,我就去对面儿酒楼问问了。”魏立秋说着就要往对面儿走,来之前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两家酒楼是出了名的不对付,卯着劲儿的要比对方干的强呢,只要是对面儿有的东西,他们这边儿就非得有。
掌柜的赶紧拦住他,把他往屋里请,还特意让大厨做了两碗面,加了好几块儿的大肉。
“小哥的性子怎么这么急呀,我这还没说呢,就要去对面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想和小哥做生意了呢。对面酒楼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给不了小哥公道的价格,和我这没法比。小哥,快尝尝我们这儿的面,我们早餐卖的就数这面最好了。”
既然掌柜的都这么热情了,魏立秋也不好再推脱,正好他和二柱来的时候还没有吃过饭呢。
两人拿起筷子就是干,你还别说这面非常筋道,这肉也是肥而不腻,早餐吃这么一碗清清爽爽的,很是滋味儿,怪不得能作为早餐的招牌卖呢,确实有这个资本。
“嗯面不错。不过咱们还是谈谈生意吧,掌柜的想必眼睛非常毒辣,我带来的这海货,哪怕是渔船捕捞回来也不一定有这么肥美,不知道掌柜的可以出个什么价格?”
既然对面儿直言不讳,掌柜的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伸出了两根手指,“小哥是个实诚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弄虚的了,就这么大的筐子,你只要确保里面都是一样的东西,不掺一些乱七八糟的,一筐10两我收了,你这儿一共是三筐30两,怎么样?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价出的不公道,那你就去对面儿,我绝对不拦你。”
既然掌柜的都这么说了,想必是给了一个非常公道的价格,魏立秋也不是矫情的人,立刻点头答应了,帮着掌柜的把三筐货抬到了后厨,然后把框子拿了回来。
临走的时候,掌柜的特意让后厨给他包了一盒点心,算作是个人情,“魏小哥,以后有这货还拿过来,我这酒楼大怎么都吃得下。”
“掌柜的是个敞亮人,我也不藏着掖着就直说了,要说日日都来不太现实,可是每3日来一次没问题,就是不能保证货是这些,有可能3日后我再拿来的就是一些贝壳啊之类的,掌柜的觉得可以吗?”
“贝壳什么的更好了,你是不知道我们这边有多少人爱吃螺,白灼海螺,然后切片儿蘸上调味料,这一盘我就能卖上二两”掌柜的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捂着嘴,“我昨天晚上喝大了胡沁的,你别当回事儿啊。”
魏立秋直接笑了起来,“掌柜的价格给的很公道,至于掌柜的卖多少钱就和我没关系了,掌柜的要养这么大的酒楼,这么多人,挣点儿钱也是应该的。”
掌柜的被他哄的心花怒放,恨不得直接和他签个契约。
又敷衍了两句,就放人离开了。
二柱分到了10两银子,因为这两筐海货收购就花了10两,总得把成本算进去吧,两人一人赚了10两,而且以后每三天就能转10两,按照这个镇子上的消费水平来算,这10两银子足够一个家庭用半年的了。
“魏三哥,以后你就是我亲三哥了,我现在都不敢相信我竟然一下就挣到了10两银子。”二柱拿着10两银子咬了又咬,虽然村长给分了好多的银子,可自己挣的银子和那些不劳而获的银子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