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罗瀚道“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你们好好吃。”
朱勋走出院落,怜儿走上前问道“小王爷您是担心沙漠之鹰会是冲着皇室来的?”
朱勋冷哼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不可不防,皇上皇后怎么样了?”
怜儿道“刚刚杨力将军来报,皇上皇后还是老样子,一问三不知,若是再严加逼供就要咬舌自尽,让小王爷无法跟天下人交代。”
朱勋怒气逐渐的上头道“严加逼供,当真是那我当孩子耍了,他现在已经是个阶下囚了知不知道,还敢跟我横,眼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没有耐心跟他耗下去,传令给杨力,告诉他让他今晚连夜审问,还是不行的话就再拔掉他一颗牙,切记一定不要伤在明面上。”
怜儿见朱勋焦头烂额的模样柔声劝解道“王爷,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讲。”
朱勋道“说说看。”
怜儿不紧不慢道“王府外那么多人,都要在月圆的时候大家要见到皇帝,皇上这般宁死不屈,到时候皇帝一旦和大家见了面若是说出对我们有利的话还好,万一说出的话对我们不利,该如何是好?”
朱勋用手指着怜儿的鼻尖笑道“这才想到这层可真是不容易,多亏我早有准备,你以为到时候真是皇帝跟大家见面吗?他们中间又有几个真的见过皇帝的,即使真叫见到了,未必会认识,更何况相距这么远,所以我早就准备了一个跟皇帝神似之人,到时候由他还跟这些人见面,自然是我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怜儿浑身一颤,大吃一惊,这件事朱勋瞒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新皇帝在那里,故作镇定问道“还是王爷睿智,那王爷又有何惧,慢慢跟皇上耗不就完了吗?”
朱勋长叹一口气道“你懂什么,我在担心我哥。”
“是朱友珪还是朱友贞?”怜儿问道
“都有,若是在这月圆之时还不能将其中的秘密问出来,皇室宗亲所有的人将由朱友珪一手接过来,我在这群江湖人面前低三下四的,跟着我的那些将领士兵天寒地冻的苦守凤翔一年多,到头来功劳还要转让给他,不服气呀,实在是不服气。”
此刻怜儿依然有些不明白朱勋为何将此事告知自己,是试探还是无奈,柔声劝解道“没想到王爷也这般不易,怜儿无能不能为王爷分忧。”
朱勋说了这么多似乎就在等怜儿这句话,听到这里眼睛一转道“怜儿还真有一事,怕是只能由你才能完成。”
怜儿心里怦怦直跳,隐约有一丝不好的预兆,扔扬起明媚的小脸柔和的看着朱勋,不解问道“究竟是何事这样的神秘?”
朱勋两眼发光满是兴奋道“我想着老皇帝不爱钱又无权,何皇后也老了,正是身边缺少一个知心的红颜知己的时候,论美貌,论姿色,论忠诚,放眼整个汴城里都无人能与你相较,这件事情交给你最合适。”
怜儿听明白了,这是个美人计,是让自己去做间谍,套取皇帝的话,自己本该有些不悦但是这却是一个绝佳的传递情报的好机会,又担心这是朱勋可是找到了一些的蛛丝马迹怀疑了自己,故意为之试探自己,稍有不慎便有后顾之忧。
片刻之间脑海里犹如万马奔腾,各种思绪全都涌向自己,不知道的该一怎样的情绪才能表达出一个下人该有的正常的反应,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下意识的拒绝道“王爷,怜儿只是无知的女子,怕耽误了王爷的时间会花了王爷的事。”
“你只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本王没信心?”朱勋有些不悦道
“是,怜儿领命。”怜儿除了领命也别无他法,只能如此。
怜儿揣着忐忑跟着美名曰保卫,实则看守的将军刘胡安后来到侧院,走过一段无人问津的长廊,在杂草丛生的枯树后,所有摸索,找到暗格推开,腐朽的枯枝烂叶味道扑面而来,紧接着一段昏暗阴潮的夹道映入眼帘,怜儿有些心酸,刘胡安已经习惯了,连忙招呼着怜儿道“姑娘,我的责任是守在外面,里面怕是不能陪着姑娘进去了,还请姑娘自己前去。”
怜儿点点头道“有劳了。”
夹道七扭八拐,也不知道自己身处王府何处,阴冷的微风吹过,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怜儿甚至开始有些害怕,担心自己一旦进来了就再也出不去了,哪怕是死在这里也无人问津,很快来到了夹道的尽头,怜儿鼓起胆子推门进去,眼前的景象再次吓到了怜儿,许多的皇室宗亲在这里衣衫褴褛,枯瘦如柴,恶臭不堪伴着蚊虫老鼠,还有几个人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倒在地上,望着屋顶无尽的黑暗,
怜儿实在是怕极了,转身向着回去的路一路狂奔,用力的拍打着暗格,外面的刘胡安像是聋子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久才慢腾腾的打开一个小口子道“怎么了,怜儿姑娘?”
怜儿满是慌张道“我要出去,我要去见小王爷。”
刘胡安一脸不耐烦道“怜儿姑娘,我只管着让你进去,可是没管着让你出来,您要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