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我就更放心了。
月风虽然干不了什么农活,但他写的一笔好字,柳姨为此接了城里一家书局的抄书的活——就是帮人誊抄古籍,价格给的很可以。
月风乖乖的答应了,而且干的很好。
月后盘账,发现我们府上收入翻倍。
“看来那十几只鸡没白吃,”柳姨不阴不阳的说:“确实有些用处。”
他抄书抄的好,有时候也附带着帮人写对联或者悼词,秋天到的时候,他居然赚了不少。
月风容貌太过招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一直让他戴面具示人。
那面具戴着不怎么舒服,但因为是我做的,所以他从来没抱怨过。
他虽然不会种梨树,可他会摘梨子,只要他能干的活,他就不肯让我去干。
“你是……榆晚,”他说:“不能干活。”
他虽被我认成弟弟,但除了第一次,他从不肯叫我姐姐。
不叫就不叫吧,他能干活就行。
丰收的季节,我坐在田垄上,看着他背着竹篓摘梨子,一颗一颗的摘。他个子高,能摘到长在最高树梢上的梨,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他就挑了长得最好看的那个,拿到山泉那边洗了,擦干净递给我。
那是被日光晒得最好的梨,也是最甜的梨。
柳姨说我生来孤单,她也护不了我一世,若能多个弟弟,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