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哦。”
原本好好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就被这一件看似很小的事情压的喘不上气,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天还没亮,刘嬷嬷就来找我。
“姑娘,殿下的病……”她结结巴巴,不太好意思的开口。
我明白了,这是又需要我的血了。
柳姨狐疑的打量着刘嬷嬷,说:“郡主,你在宫中有了新的姨姨了?”
“……不是,”我说:“这位是宫中很照顾我的嬷嬷,”我算是聪明,没说这是东宫的嬷嬷:“今天找我有点小事,我出去一下。”
柳姨不太相信,但还是让我去了。
刘嬷嬷直接将我带到了鉴星观,妄欢立在门口等我,笑的风轻云淡,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看着鸡给自己拜年的黄鼠狼。
我面无表情的随他进去。
但不得不说,妄欢的水平比刘嬷嬷不知道高了几个层次,抽血的时候没有任何疼痛,除了有些头晕以外,对我几乎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需要告诉你的养母吗,桑姑娘?”
妄欢一边将那个血红色的玻璃瓶往一个冒着冷气的盒子里装一边低声问我。
“不需要,”我平静的看着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她不一定能理解。”
她现在原本就看重阳不顺眼,一听重阳居然还要用我的血——我用后脑勺都能想到她会有多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