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踏入那间简陋的屋子,只见床上躺着的人依旧闭目不言,如同沉睡在无尽的静谧之中。她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揣测:“原来是个哑女。”她放下手中的箩筐,里面的草药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之中。
她自言自语道:“我叫花芽儿,你可以唤我芽儿。”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仿佛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然而,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仿佛与世隔绝。花芽儿愣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
她走到床榻前,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检查着那人的伤口。只见伤口处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她轻轻抚摸着伤口周围的皮肤,感受着那微弱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伤口再过几日便愈合的差不多了。”她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欣慰。然而,她心中的疑惑却愈发强烈:“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呢?”她抬起头,望向那张苍白而宁静的脸庞,期待着能够得到一丝回应。
朝宁。她心里默默回答着,但嘴唇却紧紧闭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并不是不愿意说话,而是她的身份太过特殊,难以言说。若她真的是个哑女,或许还能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但现在,她只能继续保持沉默,将这份秘密深深埋藏在心底。
近几日,朝宁眼见着花芽儿每日忙碌地整理药材,她自己的身体也逐日好转。每当她感到体力稍复,便会试着上前去帮花芽儿捯饬那些药材。然而,每次当她伸出援手,花芽儿总是无奈地摇头,轻轻扶着她坐下,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关心:“你呀,就好好当你的病人吧,别逞强了。”
朝宁听了,不由得莞尔一笑。她顺手取过一旁的水壶,在桌上蘸了蘸水,写下了几个字:“花芽儿以后一定是个名医。”字迹虽有些歪斜,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信任。
花芽儿看着朝宁留下的字,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动。她轻轻笑出声来,道:“那便承你吉言了,小哑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眼中的那位名医。”
两人的对话中,充满了轻松与温馨的氛围。朝宁的关心与信任,让花芽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动力与勇气。她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只要有人相信她、支持她,她就一定能够走得更远。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朝宁的生活被一种异样的气氛笼罩。花芽儿每次从外头回来,脸上都挂着几分忧虑,口中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及,外面的世界仿佛变得风声鹤唳,官兵们如潮水般涌动着,似乎在搜寻着什么重要的线索。每当这时,朝宁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她仿佛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一个寂静的夜晚,月光如水洒满了大地。朝宁坐在窗边,凝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她明白,自己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虽然花芽儿对她有着救命之恩,但她不能让花芽儿也卷入这场未知的危机之中。
于是,在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晚,朝宁悄然收拾了行囊,踏上了离别的路程。朝宁行走在夜色中,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她知道,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她没有退缩的勇气。她必须坚强地面对一切,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可朝宁拼尽全力,机智地躲避了北国士兵的追捕,但命运却似乎和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在她以为终于逃脱了危险之际,人贩子的魔爪却无声无息地伸向了她。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张黑布袋子蒙住了双眼,紧接着,一记重击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打包进了一辆不知道驶向何处的马车。四周人声鼎沸,吵嚷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她的头痛得仿佛要裂开一般。她努力睁开眼睛,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她发现自己手脚被冰冷的铁链紧紧地拷住,被关在一个狭小黑暗的笼子里,像一件商品一样任人挑选。
朝宁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她曾经是个尊贵的公主,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和人们的尊敬。可如今,她却沦为了人贩子的猎物,被当作一件货物随意买卖。她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落到如此境地,更无法接受自己要去讨好那些陌生人来换取自己的自由。
然而,她深知,此刻的她已然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无尽的苦难。她紧紧地咬着牙,拼命地抑制住内心的恐惧与痛苦,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引来更多的打骂。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的人贩子们似乎也渐渐失去了耐心。他们看着这个倔强不屈的女子,打骂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竟然也不想再继续购买了。
“真是个硬骨头。”其中一人冷冷地说道,“天色已经这么晚了,看来今天是没人来买了。这样吧,咱们就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吧,虽然银子会少些,但总比砸在手里好。”
朝宁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她知道,如果被卖到窑子里,那将是她无法想象的噩梦。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