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香将吐血昏迷的宋白素接住,十分镇定地将人放到了床上去。然后才推开门,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
“不好了,素夫人出事了!快去请大夫!”
红香的叫喊声很快引来了二管家,他一听是宋白素出事了,也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呢?”
红香哭道:“我们素夫人一直好好的待在素园自省,是再也不敢生事的。谁知道,有些人心这么狠毒,哪怕素夫人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赶尽杀绝。”
“红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二管家被红香话里的意思吓了一跳,这不是明晃晃暗示是王妃下的手吗?二管家私心里不相信宋暖是这样的人,下意识为她辩驳。
哪知红香立刻哭骂起来:“二管家仗着王妃提拔你,自然是要站在王妃那里,替她说话。可怜我们素夫人,一心为了王爷,甚至委屈做妾,弄得一身的伤病,如今却被人狠毒害成这样。”
二管家不善言辞,被红香挤兑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并非那个意思,只是,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有禀告王爷,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王妃动的手脚。你不能就这么空口白牙地污蔑人。”
二管家有些无奈,红香却不依不饶。
宋暖那里也很快就得到消息,听说宋白素出事了,她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这回又是宋白素使出来的苦肉计。
可带着张嬷嬷去到素园后,看到满院子一盆一盆端出来的血水,她的脸色才有些沉了下来。
难不成,这一回是来真的?
才想着,看到宋暖来了,红香不顾二管家的阻挠,走到宋暖跟前张开手臂拦住她的去路,又哭求起来:
“王妃,求您高抬贵手,就放过我们素夫人这一次吧。她已经毁了身子,落了个体弱多病的下场,如今又被王爷夺走了管家权,已经很是可怜了。她从未想过与你争什么,只求您放我们素夫人一条活路!”
宋暖皱眉后退一步,躲开红香的拉扯,张嬷嬷立刻上前挡在宋暖的跟前,气呼呼地指着红香骂道:
“你这无礼的丫头,空口白牙污蔑我们王妃!王妃今日可是在回春堂待了一天,也是才回来府上不久,你们家素夫人出了什么事,不去在自个儿院子里揪贼,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了我们王妃的过失,真是可笑!”
张嬷嬷的声音有条有理,瞬间盖过了红香的声音,红香心中暗骂这老太婆难缠,却也很快反应过来,哀声哭道:
“是是是,是红香不知死活,红香说不过你们,只求王妃心善,高抬贵手,给素夫人一条活路,我们一定不会在王爷面前说出王妃的过错,一定会感念王妃的!”
宋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红香不是个善茬,恐怕比竹桑还要难缠。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却只觉得有些眼熟。
从前宋白素身边只有个竹桑最得用,其余的一二等丫鬟,宋暖也是多少有些眼熟的。却从来没见过这个红香,也不知道是宋白素从哪里挖出来这么一个舌灿莲花的丫头。
“去请了大夫不曾?”
宋暖不与红香辩驳,只叫来二管家问话。
二管家上前作揖,行礼之后说道:“回王妃,已经派人请了大夫,只是素夫人的病来势汹汹,寻常大夫也没有办法。”
“这么严重?那为何还不赶紧拿了王爷的牌子进宫去请太医来?可派人去请王爷回来不曾?”
此时已经是天黑时分,萧寒宴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多半是要明日一早再回府。以前也是常有的,或许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或许是被皇帝留宿在宫内。
但此时府里出了事,人命关天,自然也该派个人去知会一声萧寒宴,全了礼数。尤其,出事的还是这么一个萧寒宴放在心尖尖上的“救命恩人”。
二管家刚当上管家,府里许多事情还没有上手,自然也没有那么大的魄力,敢做主去宫里请太医或是打搅萧寒宴。
于是老实回答:“小人不敢擅作主张,正要禀明王妃,由王妃做主。”
宋暖皱眉,但此时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若不是主动来问,恐怕晚些时候,这红香的嘴里,她又多了一条不让请太医和隐瞒萧寒宴的罪名。
“叫人赶紧快马去请太医。王爷那里,也派一个人去知会一声。”
宋暖快速吩咐下去,二管家有了决断,行动起来丝毫不慢,很快就全都安排妥当。
原本还乱成一团的素园,在宋暖过来之后,不消片刻就恢复得井井有条。
红香躲在旁边冷眼看着,越发的觉得宋暖这个王妃是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
张嬷嬷在旁边心疼地看着宋暖操劳,此时天色已晚,她劝道:“这里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不如王妃先回去休息,等有了结果再来查看也不迟。”
“无事,王爷还没回来,我还是在此等着,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