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怎么会在此处?”
萧寒宴还未反应过来,这话一出,刘妃娘娘便是一巴掌重重打了下来。
“你还知道叫母妃,自己做了什么丑事,你还记不记得!”
萧寒宴被打了一巴掌,疼痛唤醒记忆,他蓦然睁大了眼睛,转身看向躺在他旁边睡得昏沉之人。
“宋白素?怎么会是她?”
萧寒宴的脸色宛如吞了一只苍蝇,他几乎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他一把将宋白素拽了起来,丢在地上。
这么一摔,宋白素才醒过来,可没想到紧接着就是一脚踹在她的心窝。宋白素尖叫一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王爷饶命,妾身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萧寒宴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宋白素,宛如在看一件脏东西。
“本王让你去请太医,你为何不去?你今日敬与本王的那杯酒,到底放了什么,你心中清楚,现在又来喊什么冤?宋白素,你该死!”
萧寒宴气宋白素使出如此下作手段,将他险些害到名声扫地,性命不保。如此想着,萧寒宴下手毫不留情,他一脚踩碎了宋白素的膝骨,又要去废了她的一只手。
“够了!想要让她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吗?”
刘妃娘娘也恨宋白素耍手段,可她更担心这件事情暴露出去,会影响到萧寒宴的仕途。
“妾身,真的没有下药,妾身,是想帮王爷,所以才跟来,妾身真的冤枉。”
宋白素终于也尝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什么叫怨愤滔天。
她是真的冤枉啊,给萧寒宴下药这件事情,她也只敢想想,再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今日这场合给萧寒宴下那种药!
可是没人相信宋白素的话,若不是她下药,为何她会正好出现,为何她不去请太医,为何要勾引王爷做出这种丑事?宋白素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她痛得奄奄一息,恨不能立刻死过去才好,她的那条腿,已经痛得麻木了,只有萧寒宴知道,这条腿已经彻底废了。
这也是他给宋白素爬床的惩罚。
“够了,要杀一个宋白素,费不了什么功夫,别在今日脏了手。晚些我叫人将她沉了塘,做出失足落水的样子就糊弄过去了,王爷赶紧回去安抚人心,时间久了,难免衮王那狼崽子不会怀疑你。”
刘妃轻描淡写决定了宋白素的未来,她脸色一变,连忙爬到刘妃脚边,急中生智:
“刘妃娘娘饶命,我死不足惜,可我或许已经怀了王爷的孩子,若是就这样杀了我,一尸两命,岂不是损了王爷的阴德!”
萧寒宴嗤笑一声,嫌恶道:“本王的孩子只会出自王妃的肚子。”
他摆明了不在乎宋白素和那个很可能子虚乌有的孩子,刘妃却上了心。
萧寒宴成婚三年,却始终没有一儿半女,一直是刘妃的心病也是她厌恶宋暖的一大理由。
如今她又经历了丧女之痛,越发地看重下一辈来。而且若有了孩子,哪怕是个庶子,对萧寒宴继位都是一份助力。
毕竟大夏朝的天下,总不能交给一个无子的继承人。
“将这宋白素留在本宫身边。你放心,一月之后,若她没能怀上孩子,本宫自会亲手处置了她,但若是有了孩子,少不得还得让她再活十个月。”
宋白素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一片苍凉,有没有孩子,她都只能再活十个月。可总比现在就死了的强。
“多谢刘妃娘娘开恩。”
宋白素的眼泪流了满脸,她真的后悔今日贸然跟上来的举动了。
宋暖等了许久,才见萧寒宴姗姗来迟,他一身衣裳明显换了一套,虽与之前那身看上去差别不大,可宋暖却能分辨出细节处的不同。
宋白素没有跟来,不知是生是死。可无论如何,应当都不会太好,宋暖虽然厌恶这些鬼蜮伎俩,可若是只有这样才能手刃仇人,她也不介意双手沾血。
萧寒宴一身冰寒之气的在宋暖身边落了座,却是再也不碰桌上的任何东西。
太后娘娘心力交瘁,强撑着结束寿诞,只觉得比往日多少年的寿诞还要煎熬,本是个热热闹闹的好日子,却弄成现在模样。
“哀家的头又疼了。”
太后靠在大宫女身边,由着大宫女指法轻柔地给她按摩头部。
“说说吧,今日燕王离席,到底发生了什么?别拿你之前那套说辞来敷衍哀家。哀家是年纪大了,却还没有老糊涂。”
太后娘娘闭着眼睛突然说道。
“不敢瞒着太后娘娘,是刘妃娘娘思念六公主,知道六公主生前与燕王的妾室宋白素关系极好,所以把人留在身边作伴。谁知那宋白素是个不知好歹的,闹了一番,燕王疲于安抚,所以耽搁了时间,连衣裳都被泼脏了。”
大宫女细细说来,太后娘娘这才摇摇头,叹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