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浣衣房。
宋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她身子又虚弱,在柴房那种地方硬生生熬过了一晚上,此时走起路来都有些困难。
她眼前黑了黑,胃里仿佛烧起来一般,钝钝的疼。每走一步,膝盖都像是滑行在刀尖上,可她必须逼着自己前进。
萧寒宴和宋白素是铁了心要折磨她,如果她今日不能把这些衣服都洗完,恐怕今晚连勉强能遮风挡雨的柴房都没得住。
只能幕天席地在这浣衣房的院子里面和一院子的臭衣服作伴。
宋暖咬了咬牙,在一摞衣服前面坐了下来,从盆里捡出来一件脏兮兮的衣裳,笨拙的搓洗起来。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头顶的烈日高悬,宋暖又是在院子中间,被太阳直射的地方。
洗衣服的水原本是凉的,在这样炙热的温度烤灼下,几乎也变得滚烫起来。
宋暖浑身上下更是被汗水浸满。
她努力将身前的这一小堆衣服洗完,抬头一看,才只是冰山一角。她咽了咽口水,试图润一润干裂发疼的喉咙,可是一连几个时辰的暴晒让她极度缺水。
喉咙针扎一样的疼,脖子和腰椎也因为长久保持弯折的动作,僵硬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