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虚言。”
司徒洪着实是被吓坏了,见他凑近过来,连滚带爬,又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开口说道:“我们司徒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有着自己的一些特殊的情报渠道。”
他结巴了一下,继续道:“当然,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位神秘大少到底是谁,但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尽快查出来。”
说完这话,司徒洪怕李长生不信,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我没骗你,真的。你看这藏龙山庄,论客户保密等级,即便放眼整个华国,都是能排进前十的。
但我却偏偏能在一天时间之内,找到你的居所,并且进来。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对不对?”
说罢,他期待地看着李长生。
后者盯着他看了半晌,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便收敛了身上的杀气,对着司徒洪摆了摆手,
“好,你替我查出那名大少的消息,我放你一马。记住,别骗我,要不然,下次我碰上你,就是你的忌日了。”
“明白,明白。”
司徒洪咽了口唾沫,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跑。
“少主,他要是食言而肥,说话不算数怎么办?”
自始至终,清雨都一直安静地站在门外,此刻才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这简单,杀了他便是。”
李长生淡淡地回应了一句,从被林天南撞破的那面墙壁走了出去,来到对方的尸体上,轻轻抚了抚山河社稷图上面的灰尘,收入了怀中。
清雨此时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将近两米的大窟窿墙面上,“少主,我去找人来修补一下?”
“不用。”
李长生摇头,“都被人找到家里来偷画了,这地方已经曝光了,换个住的地方。”
“好的。我这就安排。”
清雨掏出了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与此同时。
华国战部内。
一众大佬面色难看至极。
其中一人用力的砸塌了面前的桌子,“这个叫做李什么的……”
身后亲兵提醒道:“李长生。他叫李长生。”
那名大佬继续道:“这个李长生实在是太嚣张了,竟敢杀了战将,这简直是狠狠地打了我们战部的脸,我作为七十二战将之一,绝对不能忍!”
“没错。自从战部成立以来,这种事情还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回!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性质实在是太过恶劣,一定要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又一名将军道:“总之,传令下去,让人把李长生捉拿归案,活着带回来受审!”
众人义愤填膺。在一片对李长生的声讨声中安排妥当了计划……
此时。
京城中的某处豪华宅邸内。
一名华服公子哥儿边享受着婢女给自己的头部按摩,边听着管家的汇报。
“少爷,那小子胆大包天,连我们的人都敢杀,我这就派人去抓他回来。”
“不必。”
华服公子仍旧闭目养神,神色淡然,“不过死了一条圈养的狗罢了,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
管家有些愤愤不平,仿佛自己受到了屈辱。
“他现在杀了裴武,已经彻底得罪了战部。先让战部的人出出气,免得要跟我闹起来。再说了。那小子这十年,虽然看起来得了些奇遇,但在我看来,仍旧是小角色罢了,不值一提。”
华服公子哥睁开双眼,挥手示意婢女离开,在管家的搀扶下,坐着身来,继续道:
“做人一定要知道目前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你莫要忘了,咱们最近有一桩麻烦事,人手吃紧,得先把那事情给办妥了,才是正理。李长生那种跳梁小丑,随他闹一闹吧。日后再收拾他也不迟。”
管家躬身行礼,满脸敬服,“少爷所言甚是。”
半晚。
李长生收拾完李家废宅的一些琐事之后,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他心血来潮,支走了清雨,一个人闲庭信步,走在了这所熟悉而陌生的城市。
“十年了,变化还挺大的。”
李长生喃喃自语,“记得这里以前是家包子铺,现在竟然变成了一家酒吧,呵呵。”
他笑了笑,感叹岁月如梭,鬼使神差地迈步走了进去。
他平日里不喝酒,但今天,他想喝一点。
酒吧内光线昏暗,李长生还未靠近,吧台的调酒师小妹便朝着他热情地招手,“帅哥,喝点什么。”
李长生随口来了一句,“最烈的酒。”
“有个性,我喜欢。帅哥,稍等片刻。”
那小妹年纪跟李长生相仿,但脖子,手上都有大面积纹身,一副社会小太妹的模样。
她叮叮当当拿出好几种洋酒,开始混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