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踩到你了?”刘笑笑故作惊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的腿一直有抽筋症,刚才抽了一下,没想到就踩到你了,没事吧?”
林之元一瘸一拐地退后离她远远的,一副你唬谁的表情。
他咬牙忍了:“抽筋是吧?当我倒霉。”
“所以为了你自己好,以后离我远一点。”刘笑笑给他一个警告眼神,得意地扭头出去。
马克进来,调侃:“林律师,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怂啊。”
“怂什么怂。”林之元反驳,“我这是给沈棠面子。而且好男不和女斗。”接着没好气地说,“茶给你弄,我疼死了,我要休息一下。”
马克笑笑,照办。
办公室里,叶仲文仍在耐心地给沈棠讲解着。
沈棠一直知道叶仲文是个很全面的人,但没想到这么全面。
这些日子,她在狂补财经类的课,就已经觉得很辛苦了。
她现在很佩服叶仲文的全面。
她想了想,忍不住问:“其实你可以用其它方式让方念芝下位,为什么要走这个过程呢?”
“方念芝这些年,培植了很多自己的势力。”叶仲文轻声答,“直接打掉狼首固然痛快,但她下面的那些小狼崽为了自保会更加团结地拼命反扑。”
“所以你要先慢慢动她的根基。”
“嗯。”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吧。”
叶仲文示意她说。
沈棠看着他:“爷爷在意叶氏的平稳,你想尽量在平稳的情况下夺回叶氏。”
叶仲文眸光深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淡淡地说:“让叶氏给方念芝陪葬,她不值得。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会犹豫。”
沈棠低头笑了笑,不再说话。
她总想要叶仲文承认对爷爷有情,对叶家还有情。
她知道这和自己没半点关系,但还是经常忍不住。
她告诉自己,这点得改。
这时,马克端了茶进来,将茶放下再次退出去。
“我觉得,以前的方案要全数推翻了。”沈棠嘀咕说。
叶仲文点点头:“既然已是既定事实,只能自己做出改变。”
沈棠起身:“资料我拿走了,我会请专业人士一起参详一下。说不定会有新的思路。”
“你指的是范远吗?”叶仲文问。
沈棠点头。
叶仲文神色里透着些不情愿,但没说出口。
“男人至死是少年吗?”沈棠翻个白眼调侃,“斗气永远斗不够。”说完摇了摇头。
然后补充,“还有,你似乎对我们盟友的这个关系还没有适应。下次请第一时间找我。”
叶仲文起身,看着她:“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我没生气。”沈棠神色清冷地回,“退一步说,就算我生气也不会影响公事。这点认知,还是有的。”
叶仲文哑口,这么一说,倒都变成了他的不是。
“明天我有安排,这些资料我研究一下,然后再约。”沈棠说着,就走了出去。
叶仲文目送她,无奈地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沈棠特意去接了范远,然后再去和华东来汇合。
为了显得不那么正式,没带司机,而是沈棠自己开车。
沈棠载着他们,一路开到云香镇,邀请他们来到余家老宅。
范远不怕是个古建筑迷,一进余家老宅就被深深吸引住,不停说太美了。
沈棠告诉他,余家因为人丁一直稀少,再加之穷,所以大多数格局都没有被翻新过,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范远一脸痴迷地到处看,华东来则陪在沈棠旁边,轻声说:“这就是你出生的地方?”
沈棠微笑:“我不是在这栋房子出生的,我满月时才被我爸爸抱回来。但我的童年是在这里。”说着指了指角落里的大水缸,“那个大水缸,我曾经为了把捞回来的小鱼放进去,掉了进去。还好当时我奶奶在,把我给捞了出来,不然我就淹死了。”
“还有这棵树,以前上面绑了个秋千,我小时候最爱玩。后来因为树杆枯死,秋千就卸掉了。还有那儿,地上那个坑,是我的小板凳坐出来的。因为我总爱坐在那里玩泥巴。”
华东来笑容满面地听着,眼睛一直看着她。
他能看出来,她在这里的回忆都是很美好的。
“不好意思,你们随意,我先进去一下。”沈棠说着,走进内厅,先给祖先牌位上香,告知他们自己回来了。
华东来跟过去,也恭敬地拜了拜。
“你们真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华东来看着这些肃穆的牌位,不由地感叹,然后见牌位上都写着余,“所以你的本姓是姓余?”
“嗯。”沈棠点头,“我12岁的时候被沈家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