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巧怔住:“呵,攀了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了,仗着有叶家撑腰是不是。”
“沈棠,你是不是有病。”沈婉音冲过去就骂,“你奶奶死了就死了,回来撒什么泼!”
“死了就死了?”沈棠眼底一红,心头似有火焰烧得越来越旺,头脑也跟着难以平静。
沈婉音气焰嚣张地用食指指着她鼻子继续骂:“你以为爸让你姓沈,你就真当自己是沈家三小姐了?你就是爸捡回来的一条狗,养在我们家给你口饭吃你才能活。”
沈棠盯着她扭曲变形的脸,脑子里尽是12岁开始在这个家被欺负被虐待的点点滴滴。
八年,整整八年。
只要沈振声不在,黄巧就没让她吃过一顿饱饭,冬天下着雪也让她在院子里罚站。
她每次生病都是自己不停喝水扛过来的。
她只要有一点点胜过沈婉音,这个二姐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欺负她。
她不敢考好成绩,不敢穿漂亮衣服,默默把又丑又土的黑框眼镜戴上。
奶奶最常对她说的话是要感恩,所以她一直隐忍。
如今,她不想再忍了。
黄巧见沈棠神色异于往常,拉了一把女儿:“好了,好了,你和她置什么气。”
“妈你别管,她就算嫁了叶家又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她,她就是个窝囊废。”沈婉音趾高气扬重新到她面前,“听说你爸也是被你妈一脚踹了就自杀了。啧啧啧,你们余家专出窝囊废的呀。”
啪。
沈棠抬手过去就是一耳光。
下手干脆又响亮,似一道闪电。
沈婉音毫无心理准备尖叫一声,脸上多出来一道红痕,整个人怔在原地。
她长这么大,连指甲盖都没人敢碰。
“哎呀,婉音,你没事吧?”黄巧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赶忙上前询问。
沈婉音捂着滚烫的脸,怒不可遏:“沈棠,你敢打我?”
“觉得不真实,再来一下?”沈棠眼神挑衅,如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沈婉音轻蔑笑出声,恶狠狠地一把抓过她衣领就要反击。
沈棠面无惧色,用力将她手指往反方向一扭,没给她这个机会。
沈婉音痛得嗷嗷直叫,毫无还手之力地屈膝跌坐在地上。
沈棠这才松手,居高临下地瞪着她,根本不怕她再攻击第二次。
“怎么……怎么会这样?”沈婉音面露惊恐,眼前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自己对手。
沈棠轻扯了一下嘴角。
从小到大,她不是打不过,只是为了更重要的人选择忍。
沈婉音脸涨得通红,屈辱地紧咬着嘴唇。
眼前的沈棠像变了个人,让人害怕。
“你你造反啦?”黄巧脸色煞白地大喊,“你敢在家里打人,你不怕天打雷劈啊你!”
沈棠冷哼出声,收回锋利眼神。
她把美甲箱踢翻,再把角落里的奢侈品从袋子拿出来,一个接着一个当着她们面扔在地上,再捡起洗甲水浇上去。
黄巧搂着沈婉音,不敢上前,又恨又心疼得牙槽咯咯作响。
“沈家养你一场,我好歹做了你十几年的妈,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黄巧作势就要哭天喊地。
“闭嘴。”沈棠呵斥,眸内尽是讥讽,“沈家为什么收养我,你真不知道吗?以前那些事,我和你们都心里清楚。你们最好求神拜佛没有十九层地狱。”
黄巧一脸心虚,不敢看她,哆嗦着小声说:“你赶紧走,这个家不欢迎你。”
沈棠懒得和她浪费时间,过去一把揪起沈婉音衣领。
“你再敢动手,我可就报警了啊。”黄巧吓得声音直颤。
“沈婉音,三年前你指使人给我下药,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是吧?”
沈婉音怔住,面露恨意:“该嫁进叶家的人是我,是你不知廉耻偷了我的。”
见沈棠没说话,她轻蔑地笑了几声,“你只不过运气好,没有被抓现行。不然你哪攀得上叶家那根高枝。这些年,叶仲文是不是碰都没碰过你呀,不然他怎么会不知道你早就人尽可夫了。”
沈棠松开她,目光沉下来:“旧恨新仇,我们慢慢清算。”
话音刚落,沈振声面红耳赤地冲进来,看着眼前一片混乱,喝了句:“够了。”
“老公。”黄巧赶忙哭着过去,“沈棠发疯了,又打人又砸东西的,你看看婉音都被她打伤了。”
见沈婉音开始低头抹眼泪,沈振声轻声说:“起来。”
等沈婉音起身还没站稳,沈振声又重重给了她一巴掌。
沈婉音惊得说不出话来,眼泪真的涌了出来。
“你打女儿干什么呀?她长这么大,你从来没打过她呀。”黄巧瞪大眼睛。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