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个不停,“我想着沈棠她一个人就过来陪她,没想到她骂我小三还骂我爸妈。
“我一时生气没看清,不小心把骨灰盒打翻了,她就说要杀了我,要我跪在地上把骨灰吃进肚子里。我长这么大,从没受过这种屈辱。”
哭诉完,开始剧烈地咳嗽,整个人都似要破碎了。
沈棠恶狠狠瞪着周晓:“你敢对逝者不敬,就不怕晚上睡不着吗?”
周晓把脸埋进叶仲文胸膛里,一个劲地哭得似要断了气。
“好了。”叶仲文喝住沈棠,目光冷厉地看着她,仿佛一记无声的耳光落在她脸上,“不要太过分。”
“是她……”沈棠不服,要当面对质。
叶仲文俊美的五官泛着冷意,眼眸深处是强行压下的怒火,交代保镖:“送周小姐回去。”
眼睁睁看着周晓安然无事离开,沈棠踉跄站稳,似有千万把利剑狠狠扎进心里。
空气瞬间凝固,早等在外面的助理马克走进来圆场:“夫人,别伤心了,你坐着休息,我来收拾好。”说完就要动手。
“走开。”她再次开口,语气平静得令人心疼。
她过去蹲下,似树上败落的果子急速坠落,无力瘫坐在地上,从里到外碎得稀巴烂。
她轻轻将地上散落的骨灰捧进手心里,再小心翼翼放回盒里,每个动作都似万箭穿心般自责难忍。
叶仲文看着脚边那惨白的小脸,上面写满难以言喻的痛苦,明明是个娇弱的女人却强压着哭声,无声地控诉着这世界的残忍和不公。
叶仲文原本孤傲冰冷的眼神褪了去,眼底的怒意也跟着黯淡了。
“先送老人入土为安,其他回去再说。”他声音极淡,不带一丝温度,似是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沈棠将收拾好的骨灰盒重新紧紧抱在怀里,踉跄着起身转身看他。
她嘴角带着尖锐的冷笑,仿佛要将眼前一切都毁灭殆尽。
叶仲文刻意敛了敛眼底的情绪,如同一座冰冷雕塑,冷静异常地望着她。
“这里又没人,还演什么。”她讽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