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无惧地直视着眼前的阴沉面孔,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又怎么了?”
叶仲文掌心压在墙上,将她困住,冷若冰霜地凑近:“你说呢?”
“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沈棠出言嘲讽,“你是觉得失控了?”
叶仲文鼻尖几乎和她贴在一起,神色不满地说:“经验告诉我,一次可以视作偶然,二次也可以视作巧合,但三番两次就说明,有些人不老实。”
沈棠蹙眉:“我和华东来清清白白,你还是继续怀疑我和周周吧。周周是我弟,不会介意。但华东来和我只是普通朋友,没必要牵连到他。”
叶仲文嗤之以鼻:“华东来的眼珠子都快长你身上了,你当我瞎呀?”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棠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不可理喻。
突然,叶仲文伸手固定住她下颌。
“沈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
“华东来看上去是个不错的备胎。”叶仲文冷冷说,“但我建议你,还是换个人吧。那样幼稚的人不适合你。”
“有病。”沈棠推开他的手,不客气地骂。
叶仲文双手抓住她肩膀固定住,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不容她挣脱。
沈棠瞪着他,扯了扯嘴角:“你有你的备胎,我就不能吗?”
“不能。”叶仲文霸道地喝止,“沈棠,你听清楚了。只要你一天是叶太太,就不要给我动任何歪心思。你想要找男人,可以。等到我不要你的那天,你爱去哪里去哪里,爱找谁就去找谁。”
“那你不要我的那天到底是哪天?”沈棠终是再也忍不住,吼着质问,“叶仲文,就算是犯了罪的囚犯,也会有一个期限,有一个盼头。在你心里,我若是有罪,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期限?”
叶仲文瞳孔随之微微一颤,突然失了声。
沈棠看着他,眼底突然一热,倒吸一口凉气,耐着性子说:“其实,你也并不开心对不对?很长时间了,我没给过你好脸色,也不再给你半点关心。因为我,你经常动怒。你不是最讨厌情绪失控吗?
“方才在何医生家,你说你不会为了感情这种东西伤及自身。我们现在这样,不已经是伤害了吗?我伤了,你也并不好过。事实是为了重新找回控制一切的感觉,你已经失控了。
“叶仲文,我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沈棠了。以前的我确实廉价,但现在我不想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呢?我们潇洒地放过彼此行不行?
“我之前的提议仍然有效,我可以等到局势稳定再办手续。只要你同意,我们先分居。欠你的钱我照旧每个月还,我现在只有一个诉求,离开叶家,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叶仲文,我真的已经退无可退了。”
沈棠努力不让眼中盈着泪,想再好言争取这最后一次。
因为肚子里这个孩子,她已经不能再承受这样的日子了。
房间里突然变得悄然无声,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异常明显。
沈棠看着叶仲文,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等。
叶仲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你听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选了你,你就属于我。你想要一个期限,好,我现在就给你,就当做是无期徒刑吧。”
沈棠震惊地看着他,整个人似沉入冰冷刺骨的深海里,皮肤剧痛无比,紧跟着感觉到小腹抽痛了一下。
不行,不能再这样了。
“你出去。”她没力气地说,不能再让情绪波动。
见叶仲文不动,她转身打开门,硬是将他推了出去。
正巧周周上楼来看她回来没有,立马一个箭步过来挡在她面前。
“你滚开。”叶仲文气不打从一处来,不客气地喝斥周周。
周周愤怒地瞪着他:你还是不是人,你知不知道她身体不舒服?
沈棠紧张地一把抓住周周胳膊,生怕他一时激动说露嘴。
“我们夫妻的事,不用你管。”叶仲文同样动了怒。
我姐的事,就算天皇老子来了让我不要管,我也管定了。
周周拳头举起来,不甘示弱。
沈棠赶忙劝止:“好不要打架。”然后硬是将周周拉进电梯里。
电梯门关起来之前,周周冲叶仲文比:你一定会后悔。
叶仲文立在原地,咬牙切齿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
沈棠拉着周周回他暂住的客房。
周周关心问她:他又惹你了?
沈棠在床边坐下,伸手抚着小腹,精疲力尽地轻声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周周:不舒服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沈棠摇头:“暂时没事。”
周周拧着眉头:姐,别再固执了。让师傅帮你,让我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