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韩帅真的走了?”
卫婴:“是的!”
赵玄:“可曾给我留下什么话?”
卫婴:“没有留下话,但留下了一张弓。”
赵玄打开包裹,发现是一把沧桑的旧弓。
这弓,豁然也是一把三石弓。
虽然很旧,但保养得很好,赵玄轻轻一拉,比他手上的新弓居然还顺滑。
“韩老,我一定会用这把弓,给西北那只野狼致命一击。”
赵玄深吸一口气,暗暗的道。
西夏,是韩师道的一块心病。
可惜,还未能收复那片故土,这位豪情万丈的老将就被卸掉了兵权。
这把弓。
是一种使命。
也是一份传承。
“教头,我不能久留,我要回去了!”
卫婴见赵玄收了弓,也不敢久留。
“帮我把这个锦囊带给燕校尉。”
赵玄从怀里取出一个精囊,递给卫婴。
“这是……”
“这东西,比你的命都重要,一定要交到燕校尉手里。”
赵玄并非故弄玄虚,他这是在为以后做准备。
“好,我一定带到。”
卫婴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刚刚还以为是赵玄跟燕倾城的互送“信物”。
但看赵玄那凝重的神情,又不像。
……
屯田堡前的广场上,屯堡的民兵们训练得热火朝天。
“左右都分不清楚,真是蠢猪一头,俯卧撑十个!”
“发言不打报告,俯卧撑十个!”
“服从,服从,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知道吗?谁要再质疑上官的命令,原地十个俯卧撑做到太阳落山。”
刚开始,一群民兵都没把十个俯卧撑当回事。
但渐渐的,一听见十个俯卧撑,就双腿发软。
赵玄满意的看着场上的队列训练。
这队列训练,包含有韩师道的训练方法,也包含有子弟兵的训练方法。
取长补短,互相融合。
毕竟,子弟兵的队列训练只是一种日常训练,作战时根本不能用。
在这古代,队列训练就是跟战阵训练是挂钩的,训练时怎么做,上了战场就怎么做。
但内务,却是一贯秉承这子弟兵的优良传统。
这些民兵的被子虽然长短不一,甚至满是补丁,但经过这几天的训练,也叠成了豆腐块。
大家都是苦哈哈,虽然连双像样的布鞋也没有,但即便是草鞋,也排放得整整齐齐。
至于营房,当然是地窝子。
“周良!”
赵玄满意的从营房走了出来,看向赶过来的周良。
“大人,有什么吩咐?”
周良现在也不再关心地里的庄稼,谁知道这茬庄稼他们还有没有机会收割?
“带人去给我弄一批白蜡杆来,要两丈来长,小臂粗……”
赵玄准备将这些民兵的装备换一换。
至于甲胄、衣服,他这会儿是真搞不到。
就连千层底的布鞋,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两千双。
“好,我这就带人去砍。”
周良知道,赵玄是准备给这些民兵打造长矛。
虽然现在大家手里也有长矛、长枪、斩马刀,但并不成制式,长短不一,上了战场漏洞百出,根本用不了。
可就在赵玄紧锣密鼓的练兵、打造武器的时候,屯田堡的牛却丢了。
屯田堡的牛,总共有五百来头。
这些牛都是官牛,是屯田堡的发动机。
这些官牛,在农忙季节都是借给百姓们耕地,过了农忙季节则由专门的人手放养。
“什么,牛群丢了?”
赵玄怒不可遏的跳了起来。
他刚刚正在睡午觉,听见牛丢了,本能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大人,别担心,这些牛丢不了。”
周良气踹嘘嘘的道。
“什么情况,说清楚点!”
赵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视着跪在地上的牛倌。
“我们今早将牛放到南山下,因为南山下的草没有被火烧,长势旺盛。但没曾想,遇见了山匪,山匪冲过来,见人就砍,我当时害怕极了,为了保命,骑着马就跑,等我甩开了山匪,再回去时,牛群已经不见了……”
牛倌瑟瑟发抖的讲述着遭遇。
“其他牛倌呢?”
赵玄牙差点没咬碎。
五百多头牛啊!
这些牛,根本不是钱能衡量的,这可是耕牛。
在这个没有机械的时代,耕牛的价值,无需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