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总有一天老子要弄死这个王八蛋。”
一个稍微年轻的农奴看着守卫哈哈大笑着远去,眼中露出深深的仇恨。
“你找死啊?”
老九一巴掌拍在这后生后脑勺上,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现在,他们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纯粹是任人宰割,这种时候暴露仇恨,实在是不智。
该当孙子的时候就当孙子。
反正这么多年他们都熬下来了,活下来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吗?
天快亮了!
老秦人的天快亮了!
“九叔!”
“闭嘴!”
年轻人懊悔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而就在东方既白的刹那,在守城士卒都以为今夜已经平安度过,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城墙上突然出现一条条鬼魅般的身影。
这些身影借着绳索爬上了城头,就犹如虎入羊群般,肆意的砍杀着城头的守军。
“咚咚咚……”
守军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擂响战鼓。
但已经太晚了,当城内那些昏睡过去的士卒醒过来时,城头已经被一群身穿宋甲,几乎刀枪不入的壮汉占领,特别是最前面那条大汉,赤裸着上身,手持一口偃月刀,一扫就是一大片,根本没有任何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来了么?”
听到鼓声和喊杀声的老九终于睁开了双眼,眼中露出一抹沸腾的杀意。
“来了!”
其他几个老伙计也睁开双眸。
“杀!”
这些老人,一个个朝着门口昏昏欲睡的守卫扑了过去。
在几声不甘的怒吼和谩骂后,几个守卫已经身首异处。
这一幕,不仅仅是在一个院子里上演。
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院子,都有人带头杀死守卫,随着越来越多的农奴冲上了街头,傅山城直接变成了一个炸开的火药桶。
“挡我者死!”
卢魁已经带着人从城头砍到城下。
虎贲都的士卒,人人重甲,几乎刀枪不入,人人浴血,宛如魔神一般。
“挡住他们,挡住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挡住他们!”
房当骆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裤子都还没来得及穿,就披着甲胄跑到了城门处。
但当卢魁那偃月刀再度奋力横扫过去,城门口的西夏士卒士气顿时崩溃,在那柄血淋淋的偃月刀面前,他们根本没有勇气反抗。
“谁退,我砍了谁!”
房当骆气急败坏的大吼,当场砍掉了两个后退的士卒脑袋,这才堪堪稳住军心。
“杀!”
就在城门口双反你来我往,争夺城门控制权时,城内却用来黑压压的一片农奴。
这些农奴虽然大多没有武器,但他们的出现却成了压垮城口守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轰!
当守军溃败,城门打开,骁骑营的铁骑顿时冲了进来。
傅山城,就此宣告陷落。
“殿下,几个带头反抗党项人的老秦人要见你。”
赵玄刚进入城主府,浑身是血的卢魁就走了进来。
“带他们进来!”
赵玄随意的坐在地上。
这几天,骑马骑得他双腿发软,能躺地上,他绝对不坐。
当老九等人看见赵玄,都是一脸震惊。
在他们想象当中,老秦人的救星应该像卢魁那样身高九尺,力大无穷,有万夫不当之勇,有王者气度,至少也是个中年人。
但眼前的赵玄,太年轻了,不过那顾盼之间的王者之气,却是让人忍不住纳头就拜。
“诸位,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时间不多,马上就要撤走。”
赵玄淡淡的道,这傅山城虽然好,但骁骑营却不敢在此逗留。
因为一旦张复合野利奎山发现他们已经跳出包围圈,出现在傅山城,肯定回围城。
一担围城,骁骑营就成了瓮中之鳖。
这不符合赵玄的运动战思想。
再说,这城里粮草也未必够支撑他们多久。
与其如此,还不如牵着敌人鼻子走,四处劫掠敌境,打击敌人大后方,让党项人元气大伤。
“什么,殿下您要撤走?”
老九一听赵玄要撤走,顿时急了。
这傅山城,好不容易打下来,就这么放弃了?
“没错,这座城迟早是咱们的,但现在却是鸡肋。”
赵玄淡淡的道。
“那殿下是否愿意带上我们这些老秦人?”
有一个老者开口,眼神之中,充满希冀。
他们为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解救他们的人,自然是想追随。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