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堵着的浪花无法穿透纸杯,奔向外面的大千世界。
“你身边有很多青年才俊,何必要勾着小四不放呢?”
闻烟彻底无语,眼前的人雍容华贵,面相温和,说话却冷如寒霜。
“江太太,罪业不是靠金钱和傲慢的态度,就能赎罪的。那个孩子,可曾血淋淋地入过你的梦?午夜梦回,你可曾因为亏心梦魇过?
您要说教,想摆出衡江首富的架子,出门左拐,离开我的办公室,衡江的任何地方任你说教。在我这里,我没义务听你摆谱。今天,是你找我谈的。
我最后再说一次,是你儿子不放过我,不是我缠着他。
还有,那个孩子没保住是我活该。可我因为右手不可逆转的伤无法做外科医生,就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江家的人。
您最好看好您的宝贝儿子,否则江家的族谱,真的会少了他的名字。”
江母离开时,面色铁青,阴的可怕。她也没想到,闻烟会反驳和威胁她。她的权威,受到从未有过的挑衅。
江母前脚离开,下了手术的江北就一路跑着来到她这里。
“我妈说了什么?烟烟,你别听她的。信我,好吗?”
闻烟抬手拂掉握着自己肩膀的手,平静地说道,“她说,明年开春就会和宁弈订婚,婚礼会在宁弈生日当天举办。
她还说,江家的族谱从来没有去掉过活着的人。”
闻烟看着江北幽黑眸光中的自己,“江北,你放过我吧。你们上次在国外订婚,我没机会去。明年开春那场,我一定带着我老公,准时参加。”
连续长时间的手术让江北心力交瘁,直觉告诉他,自己偏执霸道的母亲,不会只说这些。
“烟烟,你清醒一点。跟我在国外订婚的是宁弈双胞胎妹妹宁真。”江北晃着她的肩膀,冷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