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渐渐低了下来,最后讪讪闭上了嘴。
傅平野是这队的主心骨,不能一直跟着谢见微,到了场上他便去叮嘱其他人了。
不巧的是,谢见微和那个男子分到的地方很近。
男子垂头丧气,谢见微看着有些好笑,便问:“公子眼生啊,不知是哪家的?”
“你自然眼生了,我鲜少回京一次呢。”男子道:“我叫裴淮,我爹是西北军将领裴胜!”
谢见微瞳孔一缩,下意识看向傅平野,“裴公子是太子殿下的弟弟?”
“是啊,按理来说,我应该叫他表哥的。只是这里人多,我娘说了不能没规矩。”裴淮压低声音悄悄跟她说道。
谢见微忍俊不禁,裴淮大喇喇又没心没肺,看来是从小娇生惯养大的。
她遥遥望向傅平野,嘴角笑容淡了下去。
同出一族,裴淮的无忧无虑,也是傅平野在京中九死一生庇佑来的。
不容她感慨多久,裁判走上草场,将这次比赛的木球放在了场中心。
木球仅有拳头大小,用红色水彩标记,冬日的草地空空如也,倒是十分好认,不过想精准地用鞠杖击中此球,还是很有难度的。
裁判退下草场后,示意人击鼓,鼓声停,即比赛开始。
谢见微牵紧缰绳,攥住鞠杖,裴淮还在她耳畔喋喋不休:“你别怕,就跟着我,看在你合我眼缘的份上,我保护你!待会儿我若能拿到球,就喂给你,让你也打一球试试,你自己怕是很难碰到球的!”
鼓声停,场上十匹马竞相奔走。
裴淮一扭头,身边已经没了影子,慌张寻找,只见前头一抹红影直奔中场而去。
管湘笛憋着火,好不容易说服傅意欢,让她在前,果然不负众望,最先跑到球边。
正欲一击击出,另一个鞠杖横空出世,抢在她之前将木球用力挥了出去,管湘笛挥了个空!
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场上其他人也惊了。
裴淮悄悄给了自己一嘴巴。
打脸竟来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