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放在佛龛前。
谢见微上了一炷香,转身对孙氏道:“太太,老爷和老太太开恩,不会对您动用皮肉之刑,只让您在禁足期间,日日给先夫人的牌位磕头进香,并为其手抄佛经,焚烧祝祷。往后有冯妈妈在这照顾您,您请先上第一炷香,我好回去跟老爷交代。”
“你说什么!”
孙氏脸色青白交加,浑身不停发抖,她死死盯着贺氏的牌位,像在看可憎的仇敌。
让她每天给贺氏磕头!还不如每天打她一个巴掌!孙氏尖叫道:“我不磕!放开我!我要见老爷!我要见老太太!”
冯妈妈反复问了她两遍:“太太,您真不磕?”
“不磕!”
“那老奴就冒犯了。”
冯妈妈抓着孙氏拖到佛龛前,按着她的肩将她死命往下按。
冯妈妈做惯了粗活,力气和一个成年男子差不多,孙氏被硬生生按跪在地上,膝盖磕到青砖,咔擦一声。
“啊!你这贱奴!你要干什么!”
“老奴也是不得已,老夫人吩咐了,若是太太自己磕不下去,那只能让老奴帮您了。”
冯妈妈按着孙氏后颈,用力往地上砸去,“一、二、三……”
孙氏起先还能骂两声,磕了几个头以后晕晕乎乎的,线香卷起青烟,好像变成了那个女人的面孔,在无情的嘲笑她。
一想到自己往后几个月,都要在死敌面前伏低做小,磕头上香,孙氏喉中反上一股咸腥,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