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请保持安静。”
拍卖官的话从扬声器传来。
“21亿美元！”
有人加价。
宋晏欢看向屏幕，加价的人站在费里斯身旁，手中拿着电话，明显也是电话委托。
“22亿美元。”
“23亿美元。”
现场还在坚持的人并不多了。
等到了28亿美元时，现场气氛紧张起来，拍卖官一手拿锤，一手指向人群，“目前的出价是28亿美元，能成交吗？ 大概率不行哦。”
28亿美元的出价，已经跟保罗塞尚的《玩牌者》价格一样高了。
现场有人开了闪光灯拍照，拍卖官不由得提醒，“请不要拍照。”
空气寂静。
“不急，他还会再加。”宋晏欢懒懒地开口。
“您是说……我旁边的人？”费里斯小心翼翼。
“嗯。”
果然，费里斯身旁的人抬起手。
眼尖的拍卖官瞬间看过来，“噢，您是要出价29亿美元吗？”
“不，3亿美元。”
一片哗然。
加一口是一千万美元，这人直接加了两千万，看来是势在必得了。
3亿美元的画是什么概念呢？
荷兰抽象表现主义画家威廉·德·库宁的《交错》，是迄今为止最贵的油画，当年的售价是3亿美元。
“3亿美元！这边的电话委托是3亿美元！”
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众人交头接耳，3亿美元，估计就是这个价格成交了。
宋晏欢终于直起身，一只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另一只手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在桌面上：“32亿，费里斯。”
程悦搓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大气都不敢出，在内心换算，20亿人民币，宇宙飞船都能造两艘了。
现场还有人似乎是经过一番犹豫，“322亿美元。”
仅加了两百万。
在拍卖现场，如果到了最后阶段出现了这种情况，一般拍卖官都会做出决定，能不能同意只加两百万？
答案是当然。
拍得越高，拍卖行的佣金也越高。
“右边出价322亿美元！”
费里斯知晓宋小姐对这幅画势在必得，“宋小姐？”
果然，听筒中传来宋晏欢清冽的嗓音，“33亿。”
“33亿美元。”
费里斯话音刚落，身旁的人穷追不舍，“34亿！”
宋晏欢皱眉，声音冷了下来，“再加一口。”
“35亿美元！”
现场死一般沉寂。
35亿美元，多少人已经被这天文数字吓到了。
连见多识广的老拍卖官，也不禁深吸一口气，双手摊开，身体前驱靠在拍卖台后。
良久，才激动地道，“在线上的各位可能没听清楚，电话已经叫到了35亿美元！达芬奇莱昂纳多的《救世主》，目前35亿美元！”
“36亿！”
费里斯身旁的外国人继续加价。
“这人是谁的委托？”宋晏欢终于有了些情绪波动。
穷追不舍。
费里斯捂着嘴悄声道，“受委托人是我们佳士得欧洲部的人，至于谁是委托人，我暂时查不到。”
“那就再加。”
“37亿美元！”费里斯抬手。
拍卖官压抑内心的激动，“37亿美元！费里斯的客户开价37亿美元！”
宋晏欢深吸一口气，这画，她势在必得！
就在这时，她的私人电话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