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祯祥站起来,走到窗边呼吸新鲜空气,“这件事,你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这个月。”
“我要听实话。”
“……去年秋天。”
宋祯祥在回想去年秋天发生的事,似乎并没有什么重大的事件。
“理由是?”
宋晏欢想起那天,“我们的一批冷冻化学材料被港口无端扣押一周,而荣洵一个电话就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这才意识到拥有港口话语权的重要性。”
“那为何选了黎家?”
“我早得知黎家有一私生子叫黎羡,性格阴险狡诈但能力不错,黎家家主有意将他培养继承人,但黎清淮毕竟是正室所出,虽然能力不强但并无大纰漏,况且黎夫人母家在港城也是有背景的,他不能贸然更换继承人。而黎清淮这种公子哥,即便我们对他帮助再多,他也不太会领情,但毫无背景的黎羡就不一样了。”
深陷暗井的人,即便是一丝细线,也会当做救命稻草。
宋祯祥缓缓转身,“驯兽师,有时也会被老虎咬死。”
宋晏欢笑着摇了摇头,眸中闪过一丝厉色,“黎羡不是老虎,顶多算是一只蝼蚁。”
“好了,我也累了,你先出去吧。”
忠告已说,至于听不听得进去,就是她的事情了,他这侄女啊,一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是。”
……
翌日晚,海景壹号。
二人走到门口,就听见索恩正在邀请大家参加他的派对。
“都去啊,大家都去!这次我们开到公海去玩,不尽兴不回来!”
荣洵脚步微顿。
怎么没人告诉他,这货也在?
几声麻将碰撞桌面的闷声响起,有人大笑,“可别搞些精神类药物啊,小心我举报你。”
“我索恩是那种人?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思想太不纯洁了。”
霍津百无聊赖地瘫在沙发上,“那对情侣死哪去了?还不来……哎,你们来了?”
宋晏欢微笑,“你死在沙发上了?”
霍津摸摸鼻子,“来了就快过来打,我等好久了。”
第一局是宋晏欢上场,荣洵坐在她身后看,往右依次是索恩、霍津、薇薇安。
荣夏夏坐在霍津身后。
几人边打麻将边聊天。
“琼州的项目处理干净了?”
“差不多。”
“我说你们也是,明明早就收到风声了,还要硬着头皮上。”
“没办法,谁会嫌钱多?”
“我看你是知道有人兜底,有恃无恐。”
宋晏欢摸了摸手腕上晶莹剔透的紫翡珠串,伸手拿牌。
“杠。”
四张牌推倒,她又重新摸了一张,淡定开口,“杠。”
“我靠。”霍津身长脖子,“你这运气这么好?可别来个杠上开花。”
她又摸了一张牌,纤细圆润的大拇指轻轻摩挲,感受凹凸不平的牌面,随机似笑非笑地瞥了霍津一眼,“借你吉言,自摸了。”
“什么鬼?”
“我去,假的吧?”
“我服了,你不会是清一色吧?”
“你猜?”
索恩看了眼荣洵,“哎,你不让荣洵打啊?要不你来帮我打,你的位置就让荣洵上呗?”
荣洵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