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走过去,啧啧两声:“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我不是!”姚梦雨咬牙切齿。
只可惜,没人信她的话。
“让我看看你偷了什么!”姜篱上前就掏姚梦雨的兜。
姚梦雨剧烈挣扎,却被秦书杨按得死死的。
“姜篱!”
姚梦雨银牙暗咬,她还从来没这样屈辱过。
“是姜大哥把钥匙位置告诉我的,他让我过来给他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姜篱在她兜里掏出十五块钱来,对着门口的众人扬了两下:“我哥告诉你钥匙位置,不是让你来我家偷钱的。”
“难怪我经常觉得钱少了呢,原来是你经常光顾啊。”
“哎哟,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啊,何必偷呢?”
这是先前姚梦雨对姜篱说的话,现在被姜篱还回去了,姚梦雨脸色顿时涨红。
众人见姜篱手里实实在在掏出了钱,顿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姜篱原先跟这小姑娘关系挺好的,谁知人家存了这样的心思呢。”
“谁说不是呢,知道了姜家的钥匙所在,背地里过来偷钱,啧啧。”
“不仅偷钱,她还乱搞男女关系呢,一边喜欢秦家小子,一边还跟姜决亲嘴。”
“啊?这么不要脸的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听说她生母以前就是给人做小的。”
这些人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扎进姚梦雨心里,姚梦雨气得脸都变形了。
她跟姜决这些谣言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秦书杨还在这里呢,她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明明她喜欢的只有秦书杨一个人而已。
跟姜决就只有那一次意外而已,当时只有姜篱一个人看到。
对,一定是姜篱,在别人面前胡说八道。
败坏她的名声。
“我没偷钱,这钱是我的,你们不要乱说,还有,我只是把姜大哥当哥哥而已,今天第一次进来也是为了给姜大哥拿去医院换洗的衣服。”
姚梦雨怨毒的目光看向姜篱,转头又委屈地看着秦书杨。
“秦大哥,你别听他们胡说,我没有。”
为自己和姜决都辩解了,自己亲妈名声有污点是一点不提啊。
秦书杨按着她纹丝不动,还别说,这种感觉还不错。
主要是他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抓捕敌人的感觉了。
“人家姜决有自己的妹妹,还有爸妈,用得着你来拿衣服?”
“就是,再怎么亲,也没有自己亲人亲吧。”
“我看她就是趁机进来偷钱的。”
见众人不信,姚梦雨嘴里反复就只有两句话:“我不是,我没有!”
姜篱摇摇头:“要是我哥听到你只把他当哥哥,他可是要伤心的,谁会亲自己哥哥啊,姚同志。”
姚梦雨脸色大变:“姜篱,你别以为我们关系好就能随意污蔑我。”
“谁跟你关系好了?你脸怎么这么大呢。”
姜篱一把掐住姚梦雨的脸,从她怀里掏出一件自己穿过的里衣。
“给我哥送衣服,怎么拿我的衣服?”姜篱十分不解。
姚梦雨心虚:“是姜大哥说你要下乡了,我进来拿件衣服,想给你做身衣裳而已。”
“哦?是吗?”
姜篱半点不信:“你会这么好心给我做衣裳?”
“你可是连零食都舍不得分我一点的。”
姜篱摆摆手:“算了,我也懒得跟你多说,人脏俱获,你还是去跟公安同志说去吧。”
闻言,秦书杨将姚梦雨提起来就往外走。
围观的人对着姚梦雨指指点点。
路过门口的时候,姚梦雨死死抓住门框,水葱似的手指抠得泛白。
“不要报公安,姜篱,我真的只是想给你做件衣服而已。”
“不信你可以问姜大哥,姜大哥知道这件事。”
她不能见公安,她经不起公安的审查,要是她没扛住压力说出自己的目的。
到时候就不是小偷那么简单的事了。
而是更严重的封建迷信,会被打入黑五类的。
她不要这样。
“姜篱,我错了,看在我们是好朋友的份上,你放了我吧。”
这就求饶了?
姜篱扬扬眉毛,她还以为姚梦雨有多硬气呢。
不过就算姚梦雨求饶,铁面无私的秦书杨也不可能放任小偷不管。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丢到了派出所。
姚梦雨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拿件姜篱的衣服。
到头来不仅丢了十五块钱,还被送到了派出所接受教育。
姜篱白得十五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