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篱!”姜母泪水涟涟,唤了姜篱一声:“妈该怎么办?”
比起姜篱的镇定,姜母看起来就像被抽掉主心骨的无头苍蝇。
也不是不明白,跟女儿说这些没用,而且,上一辈的这些腌臜事不该让女儿去承担。
可是现在,姜母也不知道该问谁的意见。
姜篱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帕子递给姜母:“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离了我爸就不能活了吗?”
姜母一怔:“可是”
“没有可是,是选择继续装聋作哑,把日子过下去,受我爸的各种责骂欺负,还是选择离开他,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姜篱不擅长安慰人,在修仙界受了挫折,有时候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更加厉害的修炼。
在她看来,与其躲在一边伤感,还不如出去打一架来得痛快。
情感上,她知道自己不该逼姜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立起来。
但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不在这几天内把事情处理好,她怕姜母又会受姜父的欺负。
男人欺负女人,无非是觉得女人力气比男人小。
其实女人要是心狠起来,也没男人什么事了。
“在我的记忆里,你是个很厉害的女人,结婚以前就有了自己的工作,这些年来,不管我爸怎么作妖,你始终坚持底线,没放弃工作。”
“一边工作,还能一边把我拉扯大,在我心里,你完全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姜厂长的附属品。”
“就算离了他,我也觉得你也完全没问题。”
姜篱声音淡定,给了姜母莫大的安慰。
许是被女儿说动了,姜母擦干眼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
“秦书杨进来了,我邀请他过来吃个饭,方便吗?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就让他先回去。”
见姜母情绪好了不少,姜母转移了话题。
姜母打起精神来:“小秦来了?那我赶紧去做饭吧,别让人家小秦看笑话。”
说着姜母就起身去了厨房,姜篱本想跟过去帮忙,姜母拒绝了:“你去外面陪小秦吧,放心吧,妈不会做傻事的。”
姜篱本来做饭也是个半调子,就没坚持出去陪秦书杨。
客厅里。
秦书杨跟姜父两人面面相觑。
倒不是没话说,而是姜父每次抛出一个话题,都会被秦书杨不冷不热,一脸严肃的表情和话语给堵得哑口无言。
尽管姜父在厂里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面对秦书杨这个冷面硬汉,愣是说不出来有价值的话。
巴结更是显得自己目的性太强。
好像被秦书杨一眼就能看穿的即视感。
几次以后,两人就只能对坐无言了。
“小秦,喝茶,喝茶!”姜父尴尬地示意秦书杨:“家里的饭可能还要等一会儿。”
秦书杨目光从茶缸子上移到了那被打穿一个大窟窿的八仙桌上。
“这桌子是怎么了?”
姜父眼皮狠狠跳了两下,干笑两声:“年代太久,不小心破了。”
这话明显让秦书杨不信,但他一时半会儿也编不出什么有用的谎话来。
总不能实话说是姜篱打出来的吧。
万一秦书杨信了,觉得姜篱是个男人婆,不跟姜篱好了怎么办?
那他想背靠秦家这事可就没戏了。
“爸,你回头找木匠打张质量好的桌子吧。”
姜篱笑眯眯走出来,接过了话头:“质量太差,不够我打一拳的。”
姜父的脸顿时抽了两下。
这小畜生,生怕秦书杨不知道她力气大吗?
姑娘家家的,把自己搞得跟个男人一样,一点都没有女孩子的温柔小意。
秦书杨是怎么看上她的?
“为什么要把桌子打穿?”秦书杨见她出来,脸色明显比刚才面对姜父的时候柔和了不少。
姜篱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姜父,似笑非笑:“这个嘛”
姜父生怕她把真实情况说出来,赶紧给她使眼色。
家丑不可外扬。
姜篱忽略姜父跳动的眼皮:“没事练拳吓唬人来着。”
姜父一口老血堵在心口,敢情这小畜生刚才打穿桌子是故意吓唬他的。
尽管不想承认,姜父还是捂了捂自己跳得不规律的心脏。
让他找到机会,他一定要让这小畜生知道他的厉害。
“你这拳法还不够凌厉,打出来的洞不规则,容易伤到自己!”
秦书杨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洞:“手有没有伤到?”
姜篱露出光洁的拳头:“好得很。”
秦书扬点头:“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