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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贸市场(2 / 4)

,黄河江多了神秘感,吓得王志山大气不敢出,哪敢与他动手?他吓得连连摆手,叫了声“大哥”,赶紧一溜烟跑了。

回到税务分局,王志山惊魂未定。

张家善刚从外头回来了。他一身运动衣裤,明显晨练归来。见到王志山,张家善张口便道:

“阿山,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年纪轻轻的,是不是就像我这些老牛老马的,睡不住了?”

张家善的无厘头,王志山昨天一见面就算是领教过了。他嘴巴油滑,难怪马文龙管他叫“小毛弟”、“张癞子”;有这样一个不摆官架子的组长,王志山轻松得完全没有了压力,像是人站在水里不怕天下雨一样。他跟着嘻哈着道:

“你的意思,睡不着的是年纪大的;好睡的,是年轻的?那我以后叫你‘老同志’啰?”

张家善不应声,嘻嘻笑着,正要上楼,王志山一把拉住了。他将刚刚遇到黄河江的事情说了,问黄河江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张家善一看王志山谈起黄河江来认了真,变了脸色,笑得直不起腰来。笑够了,他这才道:

“就他黄河江?你别听他净吹牛皮!什么气功大师、什么某某产品总代理,全是吹的!他不过江北街上的一个小个体户,开了个寄售商店,取名‘江北寄售行’,人特别能吹,专吓你这些年青人。别理他。等你在这个地方呆长了,你就知道有些江北人怎么回事。他们本事没有,全靠一张嘴过日子。全身死了不算,就剩一张嘴。”

看着张家善了上楼,王志山在食堂前的一个水龙头前站定,开始刷牙洗脸。

水龙头是唯一有水的地方。这地方与隔壁市场一墙之隔,少了嘈杂。洗漱过后,他踱着步,看到一楼除管理组办公室敞着门以外,其余的征收室、分局长室和会议室,间间紧闭,像是仍在熟睡中一样。对比县局里上班时间一到,人人忙碌的模样,他哑然失笑。

不多时,董留成下来了。他端了一个洗脸盆,见到王志山,叫了声“阿山”,格外亲切。到了水龙头前,董留成嘴巴咬上龙头,吸口水,开始刷牙,表情却是呲牙咧嘴:

“阿山,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村子的那个二夯?他一年到头不洗一回脸。要讨媳妇了,他爹逼他洗脸,他这才第一次认真洗脸。我跟你学学他怎么洗的?”

说着这话,他伸出一个食指轻轻蘸了水,左右两眼窝抹了,打个寒战:

“噢哟哟,这水太扎了!扎死人了!(笔者注:扎,本地方言,是指水温低,有刺骨冰凉的意思)”

赵琼芬从厨房里钻出来,“咯咯”笑着:

“董留成哎,是不是你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洗脸?”

年青人们全齐了。一个水龙头将他们全部聚到一起。人人乐呵呵的。

早饭前的办公楼安安静静。王志山所在四楼全是单身汉宿舍。其余的几楼,则是婚后人家的家庭宿舍。

董留成宿舍在楼道中间,门窗全开,一股浓烈刺鼻的烟草味。

王志山第一次参观董留成宿舍,却是吃了一惊。宿舍两个隔间一套房。外头的隔间设置成了个会客室,摆了一组布艺沙发,一只水烟筒醒目。里头隔间是卧室,乱糟糟的,遍地烟灰缸,却收不拢满地的烟屁股。

让他更吃惊的,是下楼吃饭时间一到,人人走下楼,根本不管不顾身后敞开的门,一幅夜不闭户的模样,张着嘴巴,欢送主人们下楼。

早饭过后,已是上午十时。这样的两餐时间,与农村无异。王志山一时分不清是单位还是老家。更迷糊这儿是与老家分隔几十公里开外的地方吗?

放下饭碗,让王志山吃惊的变化来了。

人人进了办公室,一身便服不再,收起了自由散漫。

人人制服在身,变得精神。

不多时功夫,所有人像是变了个似的,齐整出发。

王志山跟着一起一伏、身板笔挺王兴正后头,去了农贸市场。

农贸市场在小镇东边角。时间刚过十点半钟,街道在有温度太阳的照射下,多了灼热。明晃晃的太阳下,多了南来北往的人。路边摆放开来的摊点商贩来得早,有的摊位已经摆开,有的正在低头摆放商品。商品五颜六色,吸引着购买者的脚步。几个来得早的摊主,扯开了嗓子吆喝,让整条街道多了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王兴正一身长袖衬衣,税务徽章在太阳底下闪着金属亮光。不少摊贩们见到他,一脸堆笑,打着招呼,叫他“老王”。而王兴正也会笑着叫上几声摊贩的名字。遇到熟识的,会停下来,小谈几句,为他们介绍新来的王志山。

进入农贸市场,人头攒动。

王兴正双目扫过市场东侧的肉品摊点,径自走到一间有着“税务征收岗亭”字样的铁皮房。推开门,拿上公文夹,带王志山走上鲜肉摊点。

说是鲜肉摊点,事实上是工商所为交易屠宰商们搭建的石棉瓦下的一排排水泥桌子。桌上摆出了一条条刮得雪白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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