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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枪舌战(1 / 3)

他走进包子店,下了调税文书。

老何无话,收了文书。

当着老何的面,王志山将何尽忠找自己事说了,劝老何做做小辈们的工作,理解理解我们,让儿子们将心态放平和些;不是我王志山要跟你老何家过不去,实在是工作需要,没有办法的事。

过没几天,丁老头的大儿子何尽兴来了。

何尽兴是从专程赶来的。

包子店门口,他将王志山堵个正着。一伸手,做出了一个漂亮动作,给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叫王志山?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何家大儿子何尽兴,在县城中学教书。你不认识我,我认得你。一回生、二回熟,大家交个朋友怎样?”

一听对方在县城中学教书,王志山看了看身边的董留成。教师在王志山看来,难以介怀。几个小镇教书的,偶尔会因为家属做生意,来找他。他们的到来,让税务分局人人唯恐避之不及。有的一上来就是评理的口气,说话间习惯了在讲台的腔调,多了对着学生的颐指气使,久而久之,让王志山等人宁肯回避,也不与他们对话。反倒是董留成,带过几天课,多了对他们的了解,拿捏着分寸,迂回曲折,谈起事来不厌其烦,是交流的不二人选。

董留成点点头,与何尽兴对上了话。

双方在路边一开讲,一站多时,王志山听着都嫌腰酸。

经董留成提议,何尽兴这才收起了滔滔不绝的话头,让两人进了包子店坐下。何尽兴继续了他的迭迭不休:

“我说二位。王志山、董留成,你们的名字我今天是记下了。我再跟二位讲,‘社会主义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大道理,我懂。麻烦二位,莫跟我啰嗦这些。我今天来,只想跟你们理论下,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爹的税,调这么高?是不是欺负我们何家,要跟我家过不去,以为我们何家没人?”

这话哪是讲理,是挑衅!王志山耐下性子,把定税的过程说了;话到一半,何尽兴手一摆,打断了他:

“你说这些,有用吗?我想问下,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爹这个包子店的税就这么过来了,一缴多年,从未没有拖欠过一分;怎么到了你头上,你会放着老实人不保护、不支持,合适吗?”

何尽兴手一摆,道:

“物价指数?好嘛,你就跟我说说,拿什么说‘物价指数’?”

王志山冷冷地道:

“国家有公布啊!你理解不了,再看银行贷款利率呀!国家物价指数高于储蓄利息的部分,就搞保值储蓄补贴了!一句话,银行利率还能与物价指数正相关!”

何尽兴手一压,道:

“莫跟我说无用的!银行都是国家的,银行利率还不看国家的!一会看贷款利率,一会看工资水平,看来看去,我都看糊涂了。你这是双重标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是哲学的一般方法。国家的大政方针,太虚了。具体到我们这个地方,你跟我说说,究竟涨了多少?”

王志山手往信用社方向一指,道:

“你不是学经济的吧?银行利率最终还是由物价指数决定。抛开别家银行不说,光说信用社,利率不全是国家定,有一定的自主权。它们根据市场利率来确定存、贷利率。存款利率你可能不关注,贷款利率你总关注了吧?信用社贷款利率现在每年百分之十以上,到了今年,年息百分之十四点四,意味着背后的物价,不到十年翻一番,每五年至少涨百分之五十!税收如果一直不动,保持五年前的水平,拿什么保经济、保增长呀!”

何尽兴多了激动。他猛地起身,一摊双手,道:

“你说物价在涨,依据呢?五年前你、我每个月工资五、六十块钱,现在加到了六、七十块钱——工资只涨了十来块钱,不超两成,你跟说我物价在翻倍?是不是当我教地理的,算不清楚这道算术题?就工资来说,它完全是拉个花子剥蓑衣——无其奈何。你说我们一点拿死工资的,这多年可攒得下一点钱来?要说攒钱,国家这点加工工资的速度,无非牛屁股里头捂牙豆,今天一点,明天一点,一点一点地挤出来的。所以,从工资的来看,我们的物价长哪里了?我怎么看不到呢!”

何尽兴全拿工资说事,听得王志山摇头:

“不是你说的那样。体制内工资走计划不走市场。你家的包子价,得拿市场经济说事。物价是市场定的,不是工资水平决定的。光看工资不行,你得看物价指数。”

何尽兴一时语塞。都说隔行如隔山,他面对的是地理,与两人的经济专业相比,隔了重山。虽说哲学他能头头是道,可触及经济领域问题,是他盲区。

一阵茫然之后,何尽兴气不顺、理不服。他悻悻地地道:

“原来,你说的要加我们家包子铺税收,你是要按这个来的啊!”

“要不然呢?信用社贷款利率每年百分之十以上,六年换算百分之六十多。不说你家的包子价格几年下来翻了一番,像是驴打滚,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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