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水拿着齐成画好的经络图，一脸迷茫地走进屋里。
传功，难道是要让我修仙？
听起来很有诱惑力，但是会不会很疼啊。
程秋水有点忐忑，虽然她很向往修仙者，但要是修仙过程很痛苦的话，那还是不羡慕了。
“做到床上。”齐成说道。
“哦”
程秋水听话照做。
齐成绕到了她背后。
“要脱衣服吗？”
她突然转头问道。
“现在还不用。”
齐成把她脑袋扭回正面，然后说道：“看好灵气运行的路径，然后好好感受，控制这股气将你的经脉冲开。”
程秋水闻言有些忐忑地问道：“公子是要助我修行？”
“对”
她讷讷追问道：“可是我没有修行的天资啊，这样强行冲开经络会不会有问题？”
齐成听到她的担忧，打开望气术看了眼。
她是橙色气运，看起来确实不适合修行。
不过不要紧，只要能够让灵气在她体内绕行一圈，冲开经络，他就可以用双修术揠苗助长了。
虽然这种方法只能得到修为，得不到经验，但是对她来说，应付些地痞流氓什么的轻轻松松。
至于强行冲开经脉有没有问题……
按照常理来说是容易出问题的，但肯定不会严重到死人。
所以对齐成来说，这压根就不是问题。
齐成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回道：“别问了，没事的，专心看图。多少人求着我帮开经脉都没机会呢，你还挑上了。”
程秋水闻言不敢再问，乖乖看着手中的运行图。
齐成见她老实下来，伸手按到她后脑勺上，稍微释放了一点灵气进入她体内。
“啊！”
程秋水只感觉一股狂暴的力量从脑后直冲全身，巨大的痛苦袭来，她喉头一甜，吐出一口浊血。
卧槽？
齐成有些惊诧，他明明没有输入多少灵气，为什么程秋水反应这么大。
没办法，只能减小输出量了。
齐成神医之手一抹，消除了程秋水的痛苦后，再次输入一些灵气，只不过这次控制到了方才的十分之一。
“噗”
程秋水这次没痛呼，但也利落地吐出了一口浊血。
她已经有些生无可恋了。
痛，太痛了，其实这个修炼也不是非修不可。
齐成再次减小输入量。
“噗”
再次减少输入量。
“噗”
减少输入量。
“噗”
减少……
“噗”
程秋水吐得都快贫血了。
受刑一般的体验让她几近崩溃，她转过头看着齐成，祈求道：
“杀了我吧。”
对于一个普通人，还是三十多岁无根骨的普通人来说，强行用灵气开经脉就是一个残酷的过程。
不管齐成灵气输入量是多是少，她都要承受经脉和血肉分离的痛苦。
程秋水真的受不了了。
齐成再次用神医之手治好她经脉的伤势后，说道：“忍一忍，快好了。”
其实才刚开了十分之一。
没办法，开都开了，经脉已经有一部分与先前不一样了，要是这时候停下，程秋水未来的每时每刻都会陷入痛苦之中。
那时她才真的会因为受不了而选择死亡。
强开经脉这事只要开始了，就没法半途而废。
齐成此时也有点后悔，他没想到这事会带给人这么大的痛苦。
可为什么初见苏神韵时，他的身体被苏神韵输入灵气时，却完全没有感受到痛苦，只感觉有无尽充沛的力量呢？
要知道那时候的他只是刚穿越过来的普通人，还没有得到大乘丹啊。
难道是方法错了？
齐成也想不清楚，但是现在他只能将错就错下去。
程秋水又忍了一会儿，但是这痛苦并没有因为她的神智恍惚而减弱，反而当她无法思考其他事情的时候，痛苦成了唯一明显的东西。
她闭上眼睛。
我大概，真的要死了。
晕死过去，又被救活，再晕死过去，再次被救活。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里，程秋水体验了数次死亡，但她最终还是活着。
“噗”
最后一次吐血后，她已经面色惨白。
不过这次吐出的血液，却是鲜艳的红色。
齐成满头大汗地仰靠在墙壁上，喃喃说道：“终于完成了。”
这活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和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