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哥只是帮我们锦园卖花,我爷爷在的时候我们就有买卖往来,并没有那、那种关系,而且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不是镜花楼的姑娘,我不是出来卖的。”锦衣压下怒气,认真解释。
当初决定献身时,只凭着一股不想死的意气,根本没考虑那么多,完全没想到那样的做法会让人误会她的出身,后来又在镜花楼相遇,仿佛都说不清了。
难道这就是他这么多天不来锦园的原因?可镜花楼后,他不是还带她去镇抚司做了吗?锦衣想不明白。
“没有,你跟我装不认识?”谢聿反问。
锦衣眼睛瞪得更大,很想质问“不是你不让认的吗?”
但她不敢,上次就惹恼他了,他一直没来,这次一定不能了。
然而她的忍气吞声,越让谢聿认定她和顾云逸有点什么,心下嗤然。
“顾云逸不是普通商户,奉劝你少动心思。”
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告诫,充斥着与生俱来的清冷高傲,人明明没动,话语却像一座大山朝锦衣压下,叫她喘不过气来。
谢聿却还俯过身来,捏住她的下颚,清冷疏离地往她耳边送话道,“别想着两头吃,世上没那么便宜的事。”
锦衣原本苍白的脸,终究是因恼怒而气红了!
她猛地推开谢聿,“侯爷别羞辱人!我都说了,没有那种关系,我们清清白白!”
谢聿诧异地往后靠回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炸毛的小野猫。
“侯爷手里有的是绣衣使,您可以自己查证,如果您觉得我真是那种不干净的人,您就别来锦园了!就、就这样、”
别来锦园一说完,锦衣其实就后悔了,但话已经出口,她收不回来,只能避过谢聿往雅间外走。
刚打开门,却见到正好回来的顾云逸,后者见她神情慌张,十分诧异,“怎么了?”
不等锦衣开口,顾云逸就越过她,看向里头的谢聿问道,“谢侯爷欺负人了?不是吧,您可真是的,往常也不见你逗人姑娘,今儿这是怎么着,欺负锦衣格外老实?”
格外老实?
刚才还张牙舞爪地跟他叫板来着。
床上更是野得很,稍不合心意就要挠他。
谢聿不置可否地撩了下眼皮,也不说话。
顾云逸又安慰了锦衣,“你也别怕,谢侯爷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主,是个表里如一的清正人。”
表里如一?
锦衣想着方才的话。
以及床上时的凶猛……
她连忙摇头,“没有,是我胆小,我忽然想起园里还有事,就不吃了,要先回去。”
“这怎么行!”顾云逸要挽留。
谢聿却站起身来,“我也不吃。”
说罢便朝门口挤出来的他,挨了锦衣胸前一下,她立即羞红了脸!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但人已越过门槛,带着他的绣衣使扬长而去。
“顾大哥,我也走了,今日多谢您。”锦衣拜完谢,不给顾云逸挽留的机会,赶紧离开。
顾云逸只觉得奇奇怪怪的,“都怎么了这是?”
……
茶楼外,谢聿的马车还没走。
宿二却禀道,“锦姑娘走了。”
“嗯。”谢聿无可无不可地道,“走”。
宿二立即赶车,谢聿却撩开车窗帘子,见到了前方走在路旁的锦衣。
接近晌午的日头有些大,她用手挡了些,更多的日光还是洒在了她白皙的脸上,只这么一会儿就有些晒红了。
附近往来的路人都顿足往她身上看,尤其是那些男子,她倒似没察觉,走得飞快,仿佛堵着一口气。
眼看马车就要擦过她身边,谢聿忽然开口,“停,叫她上来。”
“是。”宿二立即停下马车,去拦住锦衣。
锦衣侧头往马车看过看,见到谢聿正撩帘看她。
若是有骨气些,定是要甩头就走,可锦衣没有,她的骨头早被打烂了。
到底是红着脸爬上了马车的锦衣,却没开口,就缩在马车一角坐着。
谢聿扫了她一眼,就有些挪不开了,大热天的衣服本就轻薄,她上马车也没人敢扶,爬得衣襟有些散开,虽还算得体,但肩颈露得多了些,微微汗湿的发丝贴在雪肤上,旖旎撩人。
谢聿指尖微动,目光顺着那抹白皙,落到胸口,不由想起她说要献的两盆牡丹,微微敛眸。
忽然又想起,给她的避火图也不知看了没,那还是从太医院要的,他大致翻了下,姿势众多,看时觉得花哨,现在瞧着,倒也不是不能摆一摆。
这女人软又野,玩起来当是玩得开的,却又娇气敏感,一做不合就哭唧唧,换这许多姿势多半要哭得厉害,但更让他来了兴致……
乖乖缩着的锦衣虽能感觉到谢聿在看自己,却无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