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觉得挺好的,而且妾身除了会种花,别的也不会,去哪儿都不合适,要紧的是……”一万个不愿意进侯府的锦衣,继续瞎编鬼话,“妾身有点事做才不会想着您,反而乖巧听话。”
找外室嘛,肯定要找乖巧听话、不生事的,锦衣觉得自己只要拿捏住这一点,不让谢聿觉得她事儿多,也不会烦他,肯定就能顺遂地当下去。
所以呢,她一定要让谢聿知道,她不进侯府才不会事儿多,才不会叫他心烦,但她也不是不乐意进侯府,主要是没事做容易多想,容易要得多嘛。
锦衣觉得自己考虑得很周全……
谢聿听着,却并不是那般舒坦,至少没有锦衣觉得的那般满意。
可他又不可能叫锦衣必须时刻想着、惦念着他。
于是沉默了好一会的谢聿,反问道:“此地出过命案,你也不怕?”
怕吗?
自然是怕的!
锦衣胆小得很,但她有康婆婆陪着呀。
“这是我家呀,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爷爷会庇佑我的。”锦衣认真表示。
三次了,这女人噎了他三次了,怎么都不像是个蠢的,偏偏有时又蠢得惊人。
谢聿是没看懂,于是起身说道:“随你。”
锦衣连忙跟着站起来,“您要走了?”
谢聿不置可否,人却是朝外走的。
锦衣立即送出来,“妾身恭送侯爷。”
谢聿大步离去,宿二等绣衣使鱼贯跟出。
目送完靠山,锦衣便开始倒腾起院子里的牡丹。
天太热了,她得给娇贵的牡丹准备好遮阳,否则正午的大日头能把它们晒死。
和康婆婆帮一起侍弄好牡丹之后,锦衣想着顾云逸那边还是得给回个信,于是吃过午饭便和康婆婆出了门。
马车上,锦衣觉得日后还是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在外头走了,她自己是无所谓,但文渊侯多半不喜,于是安排道,“婆婆,回头您到马车行买辆马车吧,骡车也行。”
“是该买了,您现在出门比之前多,不过这买了马车,还得雇个车夫吧?”
锦衣寻思着也是,“您一起找经纪雇一个吧,用不着买下,雇个附近的,能随时叫着人,只需要在我们出门时来赶个车就行,佣金应该也不高的。”
康婆婆连连点头,“是这个理,那等回来老奴就随车夫去他们马车行瞧瞧。”
锦衣也赞成快些,毕竟按那位今儿的意思,显然是同意她当这个外室了。
……
顾家小宅,听闻锦衣来访的顾云逸立即迎了出去,见着真是锦衣,不由笑道:“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我这儿,真是稀客稀客,快请。”
“顾大哥客气了。”锦衣上前见了礼,“冒昧登门,是锦衣礼数不周。”
“欸!说这些就见外了,天晒,先进屋里说吧。”顾云逸先把人迎进宅院,边走边问道,“我瞧你那马车还是雇的吧,恐怕多有不便,这样、我找人给你弄一辆。”
“不用不用。”锦衣立即拒绝,“我已经安排去马车行买了。”
“马车行哪有我这儿搞到的好,也不要你出银子,只要你跟我签个契,你栽出来的两种牡丹京城只能由我顾云逸来卖即可,京城之外的无所谓,你随便另找。”
“本来就是要给您卖的,怎么好再要马车?”锦衣不同意。
“你是不知道我能从这一百盆花里赚着多少,才会跟我这般说。”顾云逸摆手笑道,“就这么定了,我这就托人给你找个好的,你都叫我一声大哥了,还跟我客气这些?”
说罢,也不等锦衣推脱,顾云逸就招来管家低声安排,锦衣见推辞不掉,也就承下了,想着回头多种两盆赠还便是。
等进了屋,锦衣便把昨日没看到那盆新品牡丹的事先说了,顾云逸早已知晓,“也无妨,我已入手一盆,等送来了,再请你过来瞧瞧,省得还要再跑一趟那般远的路。”
锦衣也不想再去那庄园,倒也应下,顾云逸又张罗起立契的事。
与此同时——
顾府管家已到了镇抚司。
宿二把话带到谢聿跟前时,他本没太在意,待听到还要个车夫。
谢聿挑眉,“他要来做什么用?”
“说是要送人一辆马车,顺便找个会拳脚不多话的给当车夫,也好给人姑娘防防身。”宿二禀道。
“姑娘?”谢聿想到了锦衣。
宿二也想到了,“可要差人去查一查?”
谢聿却道,“不必,给她送,车夫从军中退下来的找。”
宿二得令退下,那头——
签过契的锦衣起身告辞,“还要回去给牡丹揭布,不便久留。”
顾云逸也知道牡丹娇气,晒不得、捂不得,不过……
“日后你有什么事若寻不到我,就交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