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回过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庄大山。
“我托媒人给你说门亲,咱再找个如何?”
庄大山吓得差点噎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找,不找,我可不是离开女人就不能活的主,看着你和石头好好的,我就知足了,将来若是能抱上孙子最好,没有的话,我就养养花,种种菜,安稳的过完后半辈子就行。”
“你还年轻,刚四十岁,守着我这个神医,你得活个大岁数,我的提议,你好好想想。”
“不想了,万一找个象石头他娘那样的,我就成了罪人喽。”
石头突然来了气:“爹,娘都找了,你为啥不能找,你个子高,长的好,正是顶盛时期,为啥不找?”
“老子才不会跟你娘一样呢。”
秦月笑了起来:“找个品性好的,年轻的,让她眼气不好吗?”
“不好。”
“没准还能给庄家再添个一儿半女的。”
庄大山老脸一红:“不找就是不找,你们不用劝了,这事以后也不许再提了。”
马车跑的飞快,穿过威远县,向济州城奔去。
一路上,石头不停的投喂着秦月。
煮的玉米,烤的地瓜,五香花生,水果什么的,侍候的周周到到。
秦月咪着眼,感觉没有比此刻更幸福了。
“石头,到了府城,看上什么,敞开了买,咱家有的是银子。”
“哦,咱们一起逛,除了买些书,别的没啥想买的,对了,再买几盆花吧。”
“好!”
庄大山看着他俩在前面,说说这个,说说那个,就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
只好扒在窗前,向外看着风景。
对面有辆马辆,和庄家的马车擦肩而过,父子俩没看清,可是秦月看到了,里面坐的那人是黄东风。
没中风,没半身不遂,还真是运气。
吃了那么大的亏,他肯定不会善罢干休,这些天得去薇宅多探探,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这次她想多了!
黄东风是想害她,可是没那个命,知府根本不带理他的,无论怎么说,人家连门都不让他进。
他这是从府城刚出来不久,行贿失败,正窝着一肚子火呢。
原来,不是知府不受贿,而是新来的威远县的县令,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那人别看任知县,可是官位却比他大,而且非常受皇帝的器重,出任时,被皇上授予了上方宝剑。
遇到贪官污吏,有先折后奏的权利。
你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敢吗?
一有风吹草动,他都吓的尿裤子,黄东风这个时候来,他都想揍他一顿。
这事跟秦月有关,自从皇帝的病好之后,就惦记上了神医,向纪礼打听她经常出没的地界,于是就把纪礼的儿子派了过来。
专门让他守在威远县,随时打探神医的下落,对神医的要求能应必应。
就是变相的讨好神医,皇帝位高权重,想多活些时候,也是有情可原。
这事,许掌柜不知道,要不早来通风报信了。
纪明堂,三十岁不到,中等个子,面相俊秀,他坐在公堂之上,正在清理积压的案子。
旁边是他的两个助手,一文一武,站在他的两边。
“下贴子给全县的富贾名流,邀请他们来本官的宅子喝茶,用咱们带过来的贡茶。”
“那可是皇上赏您的。”
“不必多言,泡就是了!”
他可不缺银子,民生药铺有他的股,贡茶算什么,比这茶更好的他还经常喝呢。
济州城,石头赶着马车,不时的用手指着。
“媳妇,看,那边有个耍猴的,看看不?”
“不去,我不喜欢猴,太闹腾。”
“哦,那边好象有个打把式卖艺的。”
“不看,乱。”
“要不,咱看看衣服,首饰啥的?”
“家里多的是,买那么好的,也穿不出去,天天要么作坊,要么地里,一身的酱味。”
石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不去书店?”
“好!”
墨香轩,马车停好,三人从车上下来,因为穿着得当,进门的时候受到伙计的热情接待。
“各位,是买书,还是笔墨纸砚?”
没等石头开口,秦月抢过话:“都买,捡好的,先介绍一下!”
“好类!”
三人坐在贵宾位上,伙计一样一样的给他们逞上来。
“这是雪花宣纸,特别的白,不但好用,还自带檀香味,咱们这里是论张卖的,一张二十文,”
石头听了咋舌,太贵了,一张薄薄的纸,轻飘飘的,就要二十文,还是草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