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去王寿生家里附近了解一下情况!”白澈云转头吩咐道。
两个衙役应啊一声后退了下去。
“我知道他家的情况!”
县衙门口,一个妇人举着手高声说道。
白澈云看了一眼那个妇人,让旁边的衙役放她进来。
妇人一进来就跪在公堂上,先是磕了一个响头,以表尊敬。
“堂下何人?你说知晓他家的情况!”
那妇人开口道:“老妇张罗氏,住在王寿生隔壁。”
“哦~那你将他的事情说上一说。”
那妇人磕了一个头后,就开始娓娓道来。
“大老爷,王大夫之前经常帮我们免费看病,是个顶好的人,可李有财和李平他们都不是个东西啊,他们居然将王大夫关在家里虐待他,经常不给他吃喝,王大夫唯一体面的几天就是他徒弟过来看望他的时候,就是这体面的几天也是看在他徒弟给他留下银两的份上。”
“我们这些曾经受过感恩惠的人曾经试过将王大夫救出来,可李平这个毒妇居然用王大夫唯一的孙子要挟他,王大夫迫不得已就只能回去了继续受折磨了!”
听到妇人的话,白澈云心里有一团疑问。
按理说这个王寿生乐善好施,经常免费帮穷苦,人家就是这样的人,放在谁家极为受尊敬的,我为何他会被关到地窖里受李平折磨呢?
还有李平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秦氏,你对你师弟的情况了解多少?”
秦老太诚实的摇摇头:“我二十年前随着就去了边境寻亲,自此在边境落根,这二十年间除一开始那前面十来与师弟还有出去来往之后,后面的就渐渐没有,老妇并不清楚李平是谁。”
清河县里,李平光天化日之下被人闯进家门殴打的消息像风一样,早已传遍了清和县各个角落里,不管有事的没事的都纷纷往县衙跑!
有的妇人甚至还抓了一把烂菜叶去。
可见李平平日为人并不厚道!
“行了行了,你们也起来说话,一大群人呼啦啦跪在我面前,我寿的不够你们折的。”
白澈云挥了挥手让秦老太他们起来说话。
秦老太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眼神皆是疑惑。
现在也是让他们起来说话?
现在当官的都这么好说话了吗?
还是说在他们面前那一个是假冒的?
秦老太他们嘀咕归嘀咕,还是很顺从的站了起来。
他们可不愿意为难自己,在地上跪着也挺难受。
坐在堂上的白澈云心里也悄悄摸了一把汗。
他可算是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他们站起来了。
不管下面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一个他,但凭这一张脸,他也不敢赌这个风险。
万一真是他的话,那他可就罪大了!
不一会,两个出去了解情况的衙役就返了回来。
“大老爷,我们方才去聚安堂看了一眼,从张大夫口中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聚安堂的张大夫也过来了,老爷是否要传他?”
白澈云沉声说道:“传!”
“草民聚安堂大夫张飞叩见青天大老爷!”
白澈云一拍案板沉声说道:“张飞,秦氏状告李有才虐待他师弟,李有财却说玩笑真是罪有应得事情的,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若知道仔细说来。”
张飞叩了一个头,并将事情娓娓道来。
“事情的经过还得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李平的丈夫得了肺痨,县里所有的大夫闭门不见,可唯有寿生前去医治。”
当时曾劝解过他,说肺痨是不治之症,就算医术再高明,服用再昂贵的汤药,也只是能拖上一段时间而已,让他别惹上你有财这种恶人。
可寿生他不听非要去医治,还同我说医者仁心,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而且他师傅曾治愈过肺痨患者,他手上师傅治疗肺患者的药方,他想来应该可以但他最好的。
一开始确实是好了,可没过两个月,李平的相公生病死了。
那病情来的又凶又猛,没等寿生把药配出来就已经咽气了。
李平和李有财把一切的过错全部归在了寿生的身上,李平原本就想要寿生给她丈夫陪葬的,可李有财拦住了她。
他逼迫寿生取李平进门,寿生怎么可能会肯?
且不说他们的年纪相差一轮,就算是年纪相当瘦身,也不可能娶这种女人的,可李有才居然用唯一的孙子二蛋威胁他。
寿生不得已只能娶了李平进门。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寿生自从娶李平进门之后,就很少外出了,人人都道他娶了一个美娇娘,日日笙歌,不出门了而我心里清楚,他娶李平迫不得已的,又怎么可能会日日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