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在听到响声后,连忙迎了出去。一晚上她照顾着重伤的夏雨,还要担心小姐的安危,此时又看到自家小姐膝盖红肿,半条命都没有了。更是急得眼睛又红又肿。
“那个,王爷让我请大夫过来看看王妃怎么样了!”孟义看到冬雪,本就平时不接触几个女人的孟义就更加结巴了。
“大夫,里面请!”冬雪瞧都没有瞧孟义一眼,在冬雪的心里,能够跟在那个阎王爷身边的亲信,肯定是同类,肯定是为虎作伥的败类!
大夫细心的给冷清欢把了脉,对冬雪说道:“王妃的身子骨底子不是很好,照理冷家也不是穷苦人家,怎么我敲着王妃还有点营养不良。昨晚应该是受了强烈刺激,情绪不好,心境郁结,又吹了一夜冷风,强撑着的身子骨也不行啊!好好休息,加强营养,一定要放宽心啊!”大夫说着便开始提笔开起了药方。
就在这时,宁泽琛居然过来了。
“参见王爷!”孟义看到后,立马行了一个礼。同时,他对冬雪眨巴眨巴眼睛,示意着。
“参见王爷!”冬雪在见识到了昨晚宁泽琛对待夏雨的场景后,纵使心里百般不愿,也不得不行礼。自己绝对不能再让小姐担心了,要是自己也出了事,那就没有人可以再照顾小姐了。那个时候,可怜的小姐可怎么办?
“大夫,王妃醒了吗?”宁泽琛理都没有理会他们两人的行李,直接问起了大夫。
“王妃身子骨太虚弱了,此刻受了寒气,估计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醒过来。”大夫为难的说道。
“你有没有办法让王妃立马醒过来?”宁泽琛追问道。
“除非针灸,但是这样比较伤害病人身体,毕竟是用强制手段让人苏醒,而人的身体机能其实是不愿意醒来的......”大夫不知道为什么赫王爷会这么问话。
“立马扎针,本王等着王妃醒来,一起进宫去拜见皇后娘娘呢!”宁泽琛毫不犹豫地说道。
“王爷,小姐她——”冬雪实在是憋不住了,于是插嘴道,可是话才刚开口就被宁泽琛一个眼神瞪住了,“你去厨房,弄一碗老参汤过来!想活命的话!”宁泽琛又补充道。
“是!”冬雪只得被迫走了出去,她知道自己一个丫鬟根本阻挠不了任何事情,为今之计,只能让小姐增加点营养,先应付了今天进宫谢恩的事情。
看着冬雪踏出了篱落院,宁泽琛立马叫来了篱落院管事的李嬷嬷。
“李嬷嬷,你是宁伯推荐进来的。希望你在这个院子里,替我照顾好王妃。”宁泽琛说道。
“是,老奴一定尽心尽力。”李嬷嬷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都仿佛起了褶子一样。
“那昨天,本王走了以后,这个厅里有打扫过卫生吗?”宁泽琛突然问道。
“打扫?没有啊!哦,王爷赎罪,王爷赎罪,老奴这就吩咐下去,一定记得每天打扫。”李嬷嬷急忙说道,因为她昨天虽然没有进入大厅,但是隐约也听到了皇后,王爷,太子和王妃之间的只言片语。这个王妃注定会是个不受宠的主,因此,李嬷嬷觉得自己待在篱落院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在行为上也就想懈怠了。结果,没想到一大早王爷就过来了,居然还亲自来问她有没有打扫卫生?真是吓破了李嬷嬷的胆了!
“那昨晚地上一块白色的帕子呢?”宁泽琛问道。
“没,没看到啊!”李嬷嬷慌张地回答。
“马上给我一个个去问!”宁泽琛已经发怒了!在他今早看到向晚的喜帕的时候,他才想起冷清欢的,按照刚才宁伯说的规矩,还要将正妃娘娘的喜帕给自己的娘亲过目,证明清白,才能接过儿媳妇敬茶。
可是,李嬷嬷问了一圈,甚至从厨房取参汤回来的冬雪都问了,都说没有人看到过。宁泽琛还会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块代表冷清欢清白的帕子肯定被人藏了起来!而这个人除了太子还会有谁!
果然,果然是太子藏起来了。宁书远觉得这是16年以来他人生最难熬的一晚。从冷清欢和宁泽琛的洞房出来,宁书远的脑子一直是浑浑噩噩的,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自己的**和灵魂已经完全的脱离了。行尸走肉,对就是这四个字:行尸走肉。他眼睁睁看着冷清欢受尽侮辱,受尽折磨,可是他终究一样都做不了!那个男人——宁泽琛居然,居然用手指就破了,破了他心尖儿上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既然求娶了对方,为什么不好好爱她呢!难道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个男人都要和他抢吗?从皇位到女人,他们之间注定了就是如此敌对的场景吗?
“宁泽琛!”“宁泽琛!”那一晚,宁书远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拼命在纸上写着“宁泽琛”的名字,然后撕碎纸,揉捏纸,烧毁纸甚至是吞咽纸,仿佛那一张张纸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宁泽琛,每一次的蹂躏都让宁书远得到了片刻的舒坦,他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犹如一个疯子一般。只是那带血的帕子,却被他珍藏了起来。宁书远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冷清欢的血旁边也滴上了自己的鲜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