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爷请安!”冬雪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倒是一边的清欢还是很淡定,她慢悠悠地放下了笔,行了一个礼:“给王爷请安!王爷刚才肯定是听错了,我怎么会咒王爷拉肚子呢!我是说这种外面的包子肯定没有王府的讲究,不要王爷不习惯,吃了拉肚子。我本意是想看看我和冬雪吃了有没有反应,要是确认没问题再给王爷送去的。”清欢那是说得一个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要不是刚才自己清清楚楚地听到,宁泽琛还真会觉得自己错怪好人了。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耳聋?”宁泽琛说道。
“没有啊,王爷耳聪目明,怎么可能耳聋?只是今日公务繁重,定是休息的不太好,导致出现一些幻听现象,那也是正常的。”清欢回应道。
宁泽琛简直是被这个女人要无语了,好像这女人生来就是他的克星一般,无论他怎么说,好像她都有应答,而且还回答的如此自然,不留痕迹一般。
“皇后娘娘让王妃好好照顾本王,看来是王妃你,照顾不利啊!不知道皇后娘娘会不会怪罪啊!”宁泽琛说道。
“王爷您辛苦了,瞧我,愚笨的。冬雪赶快去沏茶!王爷请坐,我给您按摩按摩!”清欢将宁泽琛引到了桌边。宁泽琛也不多话,径直就坐了下来。清欢像模像样的敲起来背。一边敲背,一边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宁泽琛坐下后,翻阅着清欢刚才书写的东西,原来在记录着这几天发生的案情走向。在宁泽琛的内心深处,有个疑问她真的是为了追求她所谓的理想,还是借着这个来向那边传递信息呢?只要自己在心里提防着这个女人,量她也闹不出什么大的动静来,难道还能翻天了不成?还有那个冬雪?到底是冬雪有问题还是两个人都有问题呢?宁泽琛心中的疑团更加深了!
在他恍神过后,猛得一抬头,看到自己对面铜镜中的冷清欢一边敲背,一边正在对着他的背景做着各种鬼脸,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宁泽琛冷不丁地问道。
“敲背啊!”清欢答道。
“你当我是瞎子吗?”宁泽琛猛得一把反手拉过了清欢,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啊!”随着清欢的一声惊呼,她已经稳稳的坐在了宁泽琛的腿上。
“本王觉得有点看不透你!你的很矛盾,很复杂,冷清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哪里的人?”宁泽琛眼神直接逼视着清欢。眼神里透露着几分凶狠,几分凌厉还有几分意味深长。
“王爷,你说什么呢?什么我是哪里人,我是冷府的人,现在当然是赫王府的人啊!”清欢被他直勾勾地眼神逼得有点慌乱了。毕竟很多时候语言可以骗人,可是眼睛却不会。
“但愿如此啊!否则......”宁泽琛没有说下去,因为这个时候出去沏茶的冬雪回来了。看到小姐和王爷如此暧昧的场景,冬雪顿时觉得自己来错时候了,慌乱地说道:“王爷,请用茶。”看准时机,清欢立马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好像一副偷情的模样。倒也十分的有趣。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宁泽琛第一次在清欢的房间里喝茶,“嗯!很香啊!这是什么茶?”
“先雪。”清欢随意回答道。
“是因为‘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吗?有一点点悲春了啊!”宁泽琛叹息道。
“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清欢的神情变得有些悲伤,。是啊,事实难以重忆,梦魂归绕你住过的闺楼。而刻骨的相思如今只在那芬芳的丁香枝上,那美丽的豆蔻梢头。
“你在想他?”宁泽琛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一个自己的王妃当着自己的面想念其他的男子,想念那个一事无成的太子?
“啊?没有!”清欢愣愣地回道。
“你有!”宁泽琛忽然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
“王爷,我难过的不是相思,难过的是那回不去的曾经。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甚至讨厌我,我也不是你心目中最佳的王妃人选,甚至在赐婚之前,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彼此。你没有错,所以你怎么对我,我都不怪你,但是,我又是何其无辜,不是我想嫁给你的,我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你喜欢你的向晚,我享受我的孤独。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等哪天时机到了,还请王爷赏赐臣妾一纸休书,我定归隐山野。”清欢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此刻,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的失态。
“放肆!”宁泽琛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那杯先雪都被他扫到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清欢的脚上,可是清欢依然不知道了什么叫痛。
“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和你和离,然后成全你!在本王的字典里就没有‘成全’二字!”宁泽琛已经愤然地站了起来,甩了甩袖子出去了。
冬雪赶忙跑了过去,“小姐,小姐,你怎么不和王爷解释清楚。都怪我不好,不该泡什么先雪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