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本王有何感想?”顾脩宴原封不动的将问题扔回来。
云桃鸢答不上来,顾脩宴也没有再问。
他忽然扔了一样东西在云桃鸢手里,云桃鸢接住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通体漆黑的玄铁令牌。
“这是……”
“你的生辰礼。”
云桃鸢惊了。
顾脩宴竟然还会给她准备生辰礼?!
这玄铁令牌……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样子。
云桃鸢用手掂量了一下。
在这个时代铁是十分珍稀的资源,这块令牌沉甸甸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顾脩宴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目光一沉,说:“给本王好好带着,日日都得带在身边。”
云桃鸢:?
她不明所以,但还是礼貌道谢:“多谢殿下,但我往后,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带着呢。”
云桃鸢长吁短叹,却没见顾脩宴有什么反应。
她偷偷瞄了眼,只见顾脩宴又露出了那种看好戏的神情。
“今日这场大戏,本王看得很开心。不知你又要唱什么戏?”
“殿下,我又不是戏子,哪儿能天天唱戏?今日我可算是将秦太后得罪了,归根结底,这因都在殿下身上,殿下难道没有什么表示吗?”
云桃鸢见暗示无用,索性明示。
秦太后那般执拗的人,生出执念,不是那么容易消解的。
云桃鸢今日算是将秦太后彻底得罪了,她身居高位,想要碾死云桃鸢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似的。
若顾脩宴不帮忙,云桃鸢处境只会越发困难。
顾脩宴往窗外看了看,忽尔站起身来,道:“近来少出门,本王给你的令牌,收好。”
他一再强调,似乎在暗示什么。
云桃鸢愣了愣,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
令牌黑黢黢的,上面像是有什么字,但是有些磨损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
“殿下,这令牌到底……”
云桃鸢抬起头,想要追问一番,然而屋里却已经空空如也,顾脩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走得还真快……”
云桃鸢嘀咕了一句。
虽然不清楚这令牌到底有什么用,但是顾脩宴说很有用……那就暂且收起来吧。
说不定将来能派上用场。
“姑娘,嘉恒郡主来了。”
顾脩宴刚走,雁归便上前来通传。
云桃鸢愣了愣。
及笄礼已经结束了,方才她是看着秦凌月走的,怎么刚走就回来了?
不过今天一天,瞧着秦凌月都沉默寡言的,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桃鸢这么想着,站起身来,出门去迎。
谁知见到秦凌月的时候,秦凌月瘪着嘴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云桃鸢惊讶地说道:“怎么了这是?”
秦凌月原本心情就不好,被云桃鸢这么一安慰,便彻底哭出来了。
云桃鸢连忙给了雁归一个眼神,雁归便默默的带着所有人都离开了。
秦凌月心情差极了,她眨了眨眼睛,也不说话,眼泪便簌簌的往下掉。
云桃鸢掏出帕子,为她擦掉眼泪,柔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鸢儿,今日我听姨母说……秦家有意让我进宫……”
秦凌月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云桃鸢愣住了,她抿了抿唇,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凌月肉眼可见的更加崩溃了。
她坐在圈椅上,蜷缩成一团,将自己整个抱住,泪眼朦胧地看着云桃鸢,“你也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云桃鸢登时哑然。
她只是前阵子刚猜到了……
秦家这样大的一个世家将女孩送进皇宫,不可能只是简单的给秦太后解闷儿。
况且秦太后看上去也不是需要年轻女儿陪着她的模样。
那秦凌月进宫的目的……就很耐人寻味了。
云桃鸢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想让秦凌月入宫为妃,让秦家再多出一个皇后这一个目的。
云桃鸢猜想,应该大家都看明白了秦家的目的,只有秦凌月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凌月却愈发崩溃了,她吸了吸鼻子,眼神绝望:“你们大家都知道了,却独独瞒着我一个人……到了如今才告诉我……可却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云桃鸢拍了拍秦凌月的背,说道:“我只是猜到了些许,今日你说起,我才知道原来秦家真的是这个打算。”
秦凌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鸢儿,我如今好羡慕你。方才在母后面前,你心中不愿,便敢说不愿……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