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林潇潇才用过了早膳,管家便火急火燎地赶来禀报道:“大小姐,萧国公府送来了拜帖,老夫人吩咐大小姐收拾妥当后即刻前往前院。”
萧国公?舅舅竟然回京了?
林潇潇赶忙换好衣服,而后匆匆赶往前院。
她刚迈入前厅,就听见小厮高声来报:“萧国公世子夫人,二夫人到。”
林潇潇抬眼望去,只见那萧国公世子夫人身着一袭华丽的绛紫色锦缎长裙,仪态端庄,款款而来。
而二夫人则紧随其后,面带微笑。
世子夫人见到林潇潇,眼中满是慈爱,快走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关切地说道:“老夫人安好。”
随即转头看向林潇潇,一脸慈爱端庄的说道:“这就是潇潇吧,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你出生时我还抱过你呢。”
林潇潇乖巧地笑着回应:“大舅母,二舅母。”
众人寒暄了一番后,相继落座。这时候,老夫人开口道:“今日萧国公府来人,想必是有要事相商。”
世子夫人轻抿了口茶,缓缓说道:“确实,此次前来,是有一件关乎潇潇的大事。”
林潇潇心中猛地一怔,脸上随之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集中在了世子夫人身上,都静静地等待着她接下来所要讲出的话语。
世子夫人缓缓地环视了一圈,而后接着说道:
“当年小姑在生下潇潇之后,曾经言说想要将潇潇嫁回护国公府,只是那时正值先皇病重,诸位皇子激烈夺嫡之际,后来又因为国公府举家外迁,所以这件事也仅仅只是口头约定罢了。
如今我护国公府已然归京,又念及小姑已然不在,潇潇独自一人在这府中显得孤零零的。”
说到此处,世子夫人顿了顿,接着道:
“我等经过商议,觉得是时候将这门亲事重新提起了。潇潇,大舅母也是真心疼你,护国公府也定不会亏待你,你意下如何呢?”
林潇潇有些懵逼,什么意思?让她嫁给自己的表哥还是表弟?这可是近亲结婚啊,不行不行,这事不成。
林潇潇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老夫人则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潇潇毕竟还年轻,婚姻大事不可草率。
且护国公府与我家虽有渊源,但也不能仅凭当年的口头约定就仓促决定。”
对,没错,这亲不能结。
“老夫人,不好意思,妾身来迟了,怠慢了两位亲家夫人。”门帘被掀开,月姨娘笑着走了进来。
老夫人和两位舅母脸色一变。
“糊涂东西,你来做什么?”老夫人厉声怒斥。
月姨娘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嗫嚅着说道:
“老夫人息怒,妾身听闻萧国公府来人,特来拜见。”
“拜见?这里哪有你拜见的份儿,还不速速退下!”老夫人怒目圆睁,语气中满是威严。
月姨娘面露尴尬之色,但还是不甘心地说道:“老夫人,妾身也是这府里的一份子,如今这丞相府是妾身管着的,如何不能来?”
“看来,这丞相府是越发没了规矩了,一个姨娘也敢在这放肆。”世子夫人眯着眼表情冷冽的打量着月姨娘。
突然眼睛盯着月姨娘头上戴的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眼里冷意更甚:
“这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可是当年先皇赏赐给国公府,后给小姑当做陪嫁。你一个姨娘,怎敢私自佩戴?这物件岂是你能随意沾染的!”
月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世子夫人接着说道:“看来这丞相府中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连主母的陪嫁都敢擅自动用,莫不是当我护国公府没人了?”
随后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也别嫌我越俎代庖,实在是您府上这姨娘实在不像话,在我面前都如此没规矩,不难想到平日里是如何磋磨府中嫡女的。”
老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么多年少有人在她面前如此数落,奈何是她理亏在先。
世子夫人目光锐利地看向老夫人,接着说道:“老夫人,您别怪我多嘴,这主母的陪家本就归嫡女所有,如今竟出现在一个妾室头上,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举。
若是不严惩,日后传扬出去,外人只会觉得丞相府内混乱不堪,纵容妾室欺压嫡女。”
老夫人脸色愈发难看,沉声道:“世子夫人所言极是,是我管教无方。”
世子夫人冷笑一声,道:“老夫人,您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便该拿出个态度来。”
看着世子夫人咄咄逼人,誓言让她给一个交代,老夫人气血上涌,这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小辈逼得不得不妥协,随即厉声说道:“来人,将月姨娘拖出去杖责二十,禁足三个月,另交出掌家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