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迦坐起身,用力把佰落的小脑袋揉成鸡窝头:“我就不应该指望你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追他的能从地球排到猎户座,也就佰落这个奇葩,满脑子都是肉。
被揉的晕头转向的佰落,凶巴巴的张嘴咬他,迪迦很干脆的把手送到佰落嘴边。
黑色的光液顺着伤口滴落,一股腐朽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佰落的脸刷的一下惨白下来。
迪迦意识到不对,顾不上手背上的伤,刚想问怎么回事。
佰落却捂着唇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卫生间的马桶一阵干呕。
她的嘴被光之国的奥养刁了,完全喝不下黑暗奥的光液。
迪迦:有点想骂人。
佰落吐完直起身,眼前多了一块洁白的纸巾:“迪迦?”
“就这么不喜欢?”
接过迪迦递过来的纸巾,佰落不满的抱怨:“不喜欢味道,能量是一样的,就是味道很差。”
迪迦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变化:“那你先休息,晚一点我再过来。”
佰落乖巧的应声:“好。”
走出房门,迪迦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终是做下决定。
迪迦走后没有多久,房门被再次叩响。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佰落,脚步虚浮的开门:“卡蜜拉?”
卡蜜拉俯视着一小只的佰落,敞开的衣领露出鲜红的痕迹,像是在佰落的锁骨上撒了一把蔷薇花瓣。
“你们····”
“怎么啦?”
“落落,我能请你去死吗?”卡蜜拉话音落下的一瞬,暗金色的长剑刺穿佰落的胸腔。
佰落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瞳,胸腔传来的剧痛和冰冷的剑身却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咳咳···”
卡蜜拉松开握剑的手,失去支撑的佰落跌坐在地上,胸腔不断涌出粘稠的血液。
“要是没有你就好了。”卡蜜拉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在无人的角落,卡蜜拉身上闪过白光化为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
一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切斯特低声喃喃:“尼桑,我不会让你白死。”
听到声音赶来的卡蜜拉只看到躺在血泊中失去意识的佰落:“落落!”
佰落的意识一点点沉沦下去,她太大意了。怎么能没有一点防备?
胸腔被刺穿,又没有足够的光液,她要睡很久才能自愈,卡蜜拉为什么会对她下手?是因为迪迦吗?
卡蜜拉弯下腰想要把佰落抱起,一黑一白两双羽翼却将佰落包裹成黑白色的茧。
接到消息赶来的迪迦,驻足在巨茧面前,冷声质问:“是你做的?”
卡蜜拉苦笑道:“不是我,但你不会相信我是吗?”
迪迦捡起血泊中的光剑:“这是你的剑,我不瞎。”
希特拉急匆匆赶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迪迦,你别冲动,这件事情说不····”
“说不定另有隐情?”迪迦嗤笑一声,将光剑扔在卡蜜拉脚下。
卡蜜拉固执道:“是我做的我认,但这件事,不是我做得!”
迪迦冷嘲道:“难不成是佰落自己伤了自己嫁祸给你吗?”
卡蜜拉被迪迦的话噎住。
佰落怕疼这件事,众所周知,她还傻乎乎的,怎么可能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
希特拉将卡蜜拉护在身后:“我知道落落受伤,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不能把火气撒在同伴身上。”
“同伴?呵!我没有这种对自己人下手的同伴!滚,别让我说第三遍。”
迪迦对卡蜜拉冷硬的态度和毫不掩饰的厌恶,像是数十根冰针扎进她的心脏。
“我没有···”
希特拉拽着卡蜜拉离开是非之地:“迪迦听不进去,还是给他点时间让他冷静一下。”
卡蜜拉低声道:“我没有,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认?”
达拉姆迎面走过来:“落落现在怎么样?”
“影像资料怎么样?”希特拉松开卡蜜拉的手腕。
达拉姆:“从影像上来看,这件事的确是卡蜜拉做的,落落没有丝毫防备的被···”
希特拉还抱有一线希望:“伤势怎么样?”
达拉姆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很糟,剑尖对准落落的心脏,剑身几乎都被插进去。人类的心脏只有拳头大小,按照光剑的宽度,落落的心脏应该被剑气绞碎了。”
卡蜜拉的身体晃了晃,又好似抓住一线希望:“落落不是普通的人类,她能活下去的对不对?”
要是佰落就这么死在这里,迪迦绝对不会原谅她,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佰落都是因为她而死的。
希特拉背靠在墙上:“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佰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