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涌金莲又被称作为地金莲、千瓣莲花,花序直立,直接生于假茎上,密集如球穗状,金黄色苞片,犹如一颗金色莲花从地上涌现而得名。
地涌金莲花大而艳,可散发出清淡香气,也是佛教公认的“六圣花”之一。寓意纯洁美好、庄严神圣。其花期较长,有半年之久,株形美观,金黄色的花朵清丽素雅,清香怡人。
传说中,佛陀当年诞生时每走一步,足下就会生出一朵金光灿灿的莲花,正是地涌金莲。它像春笋一样破土而出,先花后叶,金黄色的大花苞片六枚一轮,层层展开,形成莲花。
皇后李纯妍年少时便入庵堂修行,自是对地涌金莲十分熟悉。她的性格也与地涌金莲颇为相似,在庵堂时,师太就没少将她比作此花,李纯妍便也爱上了这花,将其绣在衣裳袖口处,既不显眼也能日日看见。
自皇后李纯妍返京后,除却庵堂众人,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喜爱此花。就连其父李处耘也不知,李继隆几兄弟还是从其母吴氏口中偶然得知,因那会兄弟几人正想着要给李纯妍送什么样的生辰贺礼,吴氏便提到了此花。
至于李纯宛,她也是偶然间见过一次。李纯宛上回为了能借机亲近柴宗训,特意盛装出现在坤宁殿,没想到压根就没有得到柴宗训的注意。反而无意间看见了李纯妍绣在袖口处的金莲。那时她只觉得这花非同一般,应该不是寻常花卉,便暗自记了下来。
直到不久前,李纯宛生母陈氏来信,恰似不经意间询问她,李纯妍可有什么喜好之物,她才想起这朵金莲。李纯妍年少离家,她们姐妹之间本就没什么多余的时间相处,李纯宛哪能如此清楚李纯妍的喜好。
幸得上回李纯宛暗自记下了那朵金莲的样子,并将其画了下来收藏在了寝殿的暗格之中,还一并画了一份草图交给了陈氏。
“陛下,既然皇后娘娘已经认出这幅金莲草图,言道与之前致其中毒耳坠上的一模一样,臣请陛下恩准即刻提审宸妃。”
柴宗训猜测得果然没错,上回李继隆可能就是因为对李纯宛有所怀疑,这才选择对他隐瞒了一部分线索,现下拿到了实证,才敢向其明言。
“李纯宛、皇后二人与你乃是同胞兄妹,若此事真的与宸妃有关,你当真愿大义灭亲?”
“陛下,臣自觉羞愧难当,假设确实因臣一姓之事祸延大周,臣愿卸职代罪。”
“此罪若成,你李家必定不可能轻易脱罪,到那时如果连累了皇后,致太子外家势弱,朕又该如何自处?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查明真相,看看大周背后之人究竟是如何联系上回鹘皇室中人的,朕料想此人的真实身份必然不简单。”
“臣愿替陛下查明真相!”李继隆直到此时此刻才明白,这事若不能善了,说不准会影响太子元明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既然你现已牵扯其中,就不便再插手此事,朕会命符昭愿接手此案,暗中调查。”
“……臣遵旨。”
骨肉至亲在前,柴宗训未免李继隆作出违背初心之事,还是选择将他先摘了出来,让监察院接手。
当晚,符昭愿奉柴宗训旨意,悄悄将宸妃李纯宛带走了。第二日正巧是十五,也是后宫嫔妃前往宝慈殿向符太后请安的日子。见还差一个人,符太后便问起了宸妃的行踪。
“母后,李宸妃昨夜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今早特命宫人来向儿媳告假了。”
李纯妍还不知道,李纯宛早就让人带走了,此事柴宗训并没有通知她,只是让人找了个由头将她瞒了过去。
“如今入秋了,还是要多注意添衣保暖,千万莫要瞧着自己年轻,仗着身子骨还行就贪凉吃生冷的东西,挂着热汗吹冷风,那可不行。”
“臣妾等记下了。”
“王昭仪是不是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到时李贵妃你们几个,可要用心帮衬着皇后点,她身子还是弱,不能太过操劳。”
“母后,儿媳近日觉得好多了,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没那么脆弱。”
宝慈殿内的一团和气,与监察院内一角的紧张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宸妃娘娘,臣也是奉陛下之命,将您请到这来,您只要与我们好好说说,这张草图你是怎么得来的,又有谁见过这张图,臣等自然就会放您回去。”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竟敢私自进入本宫寝殿取走本宫的东西,还说是奉了陛下之命。你们可知道我父亲是谁?他可是侦察军司指挥使李处耘,当今的国丈!我兄长乃是陛下身边的校事卫都点检,我妹妹更是大周国母,你们胆敢对我不敬?可有想过后果!”
李纯宛简直快要疯了,一早醒来就被人裹挟到了这不见天日之处。这群人也不知给她吃了什么,被绑来的路上,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像是昏死了过去,直到刚刚才逐渐醒来。
眼下李纯宛已经顾不得她尚未梳妆打扮的样子,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宸妃娘娘,臣等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