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向拱与李筠按照此前二人商议的策略,分兵而进。
女真部落首领在决定夜袭周军之时,就知道此举势必会引来大周的报复。
左右大周都不会放过女真,为何他们不能主动出击,先拿下一局,让大周也尝试一下吃败仗的感觉。
女真人有着北境部族的共同特征:彪悍,且女真骑兵善战,这也是他们为何敢在大周与北辽东丹对峙之时,默不作声从三方眼皮子底下逐步蚕食的原因。
还未等李筠前去下战书,女真部落就将此前缴获的大周军旗送了过来,意在给大周一个下马威。
“不急,向指挥使那儿还需几天才能部署好兵力,暂且先让他们多活几日。”
女真部落自然不会将李筠龟缩不动的模样,当作是在等待战机。反而觉得,大周军队很显然是怕了他们,架势都摆到周军阵营的大门口了,反而一动也不动。
三日内,在女真骑兵的数次挑衅之下,李筠不得不选择避其锋芒,率领全军后退至了三十里开外的高地之上,作居高临下之姿。
“快看啊,那些胆小鬼都躲到山上去了!”一名为首的女真人大笑着,一边调侃周军,一边用马鞭指着周军的临时营地不停地奚落。
一些年轻气盛的周军士卒,正想举起火绳枪对着女真人发射,刚想点火,便被前来视察的李筠给拦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本帅三令五申,不必理会女真人的挑衅之言,你们都当作耳旁风了吗?”
几人脸上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皆被李筠捕捉到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无论女真人说些什么,就是骂到我李筠头上了,你们也不可以开枪,明白了吗?!”
“是!”
李筠深知,若是此刻贸然进军,那么此前他与向拱的计划,只会功亏一篑,更甚者恐会将向拱所部陷入两难之地。
数日后,向拱所部终于绕行至了女真部落的老巢,先行发起了进攻。
女真骑兵精锐,已尽数被调往西面迎击李筠,部落内留守的兵力并不多,只一些老弱妇孺而已。
向拱的突袭,与之前女真骑兵夜袭周军之时,何其相似,但女真部落留守的兵力,很明显不足以抵抗来自周军的袭击。
“快!让他们赶紧回来驰援!”女真部落首领命令属下赶紧召回骑兵,不料此举却正中向拱下怀。
一日后,挡在李筠前方的女真骑兵突然全数撤离了营地,极速往东方退去。
李筠料到,定是向拱那边得手了,他们才慌不择路,急忙回援。
“全军听令,给我追!”
压抑了许久的周军士卒,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一雪前耻,好好地与女真骑兵大战一场。
火绳枪队一马当先,化耻辱为力量,十枪中,竟有七八枪正中了目标,倒比平日里他们练习时的成绩还要好。
女真骑兵在大周军队掏出火绳枪之时,便只剩下往前一路狂奔这一个选择了。
火绳枪的射程近,女真骑兵自以为只要与周军拉开距离,他们便能脱离周军的追击。
可李筠正是想要逼着他们快速地往回赶,好缩短两军合击女真部落的时间。
双方走走停停,在追击路上又相互打了好几个来回,回回都以周军胜利告终。
女真人清楚,时间再这么浪费下去,不出两日,族地就要被大周夷为平地了。
事实上,向拱等人花费了一日,仅用了三门火炮,便将女真部落轰成了一片废墟。青壮年男子一律格杀勿论,老弱妇孺则被集中拘押在了一处。
第二日,当女真骑兵返回部落时,骤然发现此地只剩下残垣断壁,刚想回头去找周军复仇,向拱所部与李筠的追兵就双双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昔日,我大周与北辽东丹之战,你们女真就知道躲在后面收地盘,如今也是时候该算算咱们之间的总账了!”
女真部落驻地通常建在山间,并不利于骑兵作战,向拱与李筠就是想将女真骑兵困在他们的老巢之内解决,让他们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女真骑兵眼见陷入绝地,只能愤而反击,奈何还未等他们杀到周军眼前,便一个个都在火炮声中化为了齑粉。
一些自以为在炮火中得以幸存下来的女真人,就算冲杀至周军的阵营之前,也躲不过那数千火绳枪队伍的阻击。
半日之后,原本还不可一世的女真骑兵,在向拱以及李筠的合围之下,最终惨败收场。女真骑兵的名号,从此在北境彻底销声匿迹。
通古斯人眼见周军在先行战败的情况下,如此之快就将女真部落给打得落花流水,立马就派人来与向拱和李筠二人,洽谈通古斯并入大周的细节。
通古斯人主要分布在西伯利亚叶尼塞河以东至库页岛的广阔区域之间, 并以勒拿河、黑龙江流域为活动重心。
向拱与李筠自是十分欢迎,毕竟通古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