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听到父亲理直气壮的话,连连后退,不敢置信地摇头……他知道云家有很多人不安分,认为凤轻瑶占了他们云家的便宜,可他没想到,就连他的父亲也这样想
在利益面前,人真的无法保持本性吗?他父亲原是那样豁达的一个人,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这样的父亲让他觉得陌生。
“父亲,我发现我不认识你了。”云潇哽咽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受伤。
云家其他人不知道,他父亲还能不知道吗?
当初要不是凤轻瑶伸手帮他们一把,他们云家早就没落了,要不是有凤轻瑶那些安胎药开路,他们云家如何在贵族圈与人周旋?
升米恩,斗米仇,这话一点也不假,凤轻瑶给云家太多,以至于云家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潇儿,为父说得是事实,不仅仅是安胎药的事情,还有凤轻瑶这个供奉大夫的身份,我们云家也给凤轻瑶太多了。”云父被云潇看得有些难堪,可还是认定自己是对的。
听到这话,云潇已经不是失望,而是麻木,云潇呆呆说道:“既然父亲这么认为,那我现在就去解除云家与凤轻瑶的合作。从今天起,凤轻瑶不再是云家的供奉大夫,至于安胎药,你要是觉得我们赚少了,我也会和她取消合作协议。”
“云家和她的供奉关系必须取消,我们云家怎么可能只供奉她一个大夫,至于安胎药的事,你和凤轻瑶说清楚也好,我们云家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如果凤轻瑶肯和我们云家四六分,她四云家六的话,我们云家还是愿意继续销售她的药。”云父思索片刻便道。
因四国的压榨,云家百年累积的财富都空了,如果有安胎药销售的银子补进来,那么很快就可以再次崛起。
云父在心中计算,他要多久才能把先前损失的财富补上,因此漏掉了云潇眼中的嘲讽。
云潇深深地看了自己父亲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去,从书房取出当初与凤轻瑶签定的合约,便朝凤府走去。
他对不起凤轻瑶!
他不知道,原来在巨大的财富面前,什么人都会变。
他能理解父亲的急切,可不能接受他的做法。
云家是在他们手上败下来的没有错,可也不应该用这种方法来积累财富,云家真以为凤轻瑶没有他们就没了合作对象了吗?
真正是可笑!一直以来,都是云家离不开凤轻瑶,而不是凤轻瑶离不开云家,只要凤轻瑶愿意,她随时能找到比云家更好的合作者。
云潇攒着契约的手越来越紧,木盒被他勒出一道道痕迹,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中的愤怒和失望。
父亲以为,这样就能逼凤轻瑶妥协,殊不知想和凤轻瑶合作的人,可以从皇宫排到城门口,要不是为了帮他,凤轻瑶当初完全可以找苏嘉铭或者王家合作。
与他们相比,他和凤轻瑶认识的时间最短,交情也最浅,可凤轻瑶在他需要的时候,仍旧首先想到他,这份情分根本无法用银子来衡量。
还有他的命……
想到这些,云潇对云家越来越失望,盯着手中的木盒,云潇喃喃自语:“你和云家解除合作也好,现在的云家已不是当初那个云家,他们连我也不放过。”
他在危难中接手云家,他的叔伯们丢了个烂摊子给他,他不生气,可他气那些人在云家起来后,又来夺他的权。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好好的和凤轻瑶合作。
凤轻瑶前脚回府,下人就来报,云潇来了。
“这么快?”那岂不是她刚离开云潇就回府了,他们两个这也太没有缘分了。
凤轻瑶笑了一声,让管家把人请进花厅,自己则回房换了一身衣服。
“云潇,你没事吧?”凤轻瑶一进来,就看到云潇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没事。”云潇听到这话,心里越发的内疚。
凤轻瑶坐下说道:“你这个样子还叫没事,你骗谁呢。有事你就直说,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帮。”
依她和云潇的关系,她虽然不至于为云潇上刀山,下火海。但,举手之劳的话,她肯定不会介意帮忙。
“我真的没事,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知为何,云潇发现自己无法将手中的契约拿出来。
当初签订契约时,他曾信誓旦旦地向凤轻瑶保证,只要他在云家的一天,他就能保证契约的有效,可现在……他们合作不到一年,云家借着凤轻瑶的助力重新起来后,就要把凤轻瑶一脚踢开。
这种忘恩负义的事,他云潇做不来。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九州大陆哪个地方,因病死亡的人最多,因何而死。”这种事,云家应该很清楚。
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云潇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他父亲和云家人真是想太多了。
云潇努力压下对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