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杰再次见到皇帝身边的人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
那天的阳光格外刺眼,却照不透他心中的阴霾。
他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膝盖传来的刺痛似乎都无法掩盖他内心的绝望。
他的耳边回荡着刘大田那冰冷而无情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针尖般刺入他的心脏。
刘大田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握着那卷象征着皇权与威严的圣旨,脸上的表情冷漠。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太子殿下,经钱统领深入调查,发现您曾指示魏答应在皇上的茶水中下毒。
此等行为,恶毒至极,也不配为储君。
皇上念及与你父子一场,不忍直接降罪,故将你贬为庶人,以示惩戒。
希望你今后能好自为之,不再做出此等恶毒之事。”
刘大田说完这句话,便将那卷圣旨递到了楚浩杰的面前。
楚浩杰看着那卷黄色的圣旨,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
他猛地伸出手,将那圣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那卷圣旨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楚浩杰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着,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刘大田,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大声吼道:“我没有下毒!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然而,刘大田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楚浩杰的呼喊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着,却无人理会。
他跪在那里,看着刘大田渐行渐渐远的背影,心中的绝望越来越深。
他知道,自己从此将失去一切。曾经的荣耀与地位,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而这一切,都源于那杯被下了毒的茶。
可那毒明明不是自己让下的,为什么父皇就这么轻易地废了他呢?
楚浩杰看着门口的侍卫,他发疯地想要往外跑。
“请您尽快将东西收拾好,离开太子府。”
侍卫看着楚浩杰,声音有些冷酷的开口。
……
就算他是曾经的太子又能怎么样?
在皇权之下,他所有的挣扎都一文不值。
很快,太子就被赶出了府中。
走的时候,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说是十分的清贫了。
当然了,他毕竟是太子,身上的那些东西随便当一当,也能够生活很久。
可楚浩杰怎么甘心?
他被赶出了太子府,再也没有人放他进宫了。
楚浩杰站在宫门口,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麻木。
因为就在刚刚,不管他怎么闹的,怎么怒吼,那些人都不愿意放他进去见皇上。
甚至有脾气暴躁的侍卫,直接将他推在了地上,他可是昔日的储君,如今竟然如丧家之犬。
一直等到半下午,楚浩杰才浑浑噩噩地往回走。
他无处可去,只能够往镇江王的府中去。
可谁知道到了府门口,楚浩杰才知道镇江王已经离开了,返回了江中。
而镇江王走的时候,曾经嘱咐过管家无论谁来都不许进,自然也包括已经贬为庶人的太子。
“好呀,好呀,就连你们也敢这样对我,你们知不知道镇江王是我外祖父,你们怎么敢拦我的?”
管家闻言低垂着脑袋,脸上满是谦卑之色,但是身子却一动不动地挡在了楚浩杰的面前。
“楚公子请恕小人无能为力,镇江王离开的时候已经下了命令,府中恕不接待外客,请您慢走。”
楚浩杰闻言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又哭又笑的样子看起来凄惨得厉害。
“恕不接待外客!恕不接待外客!
谁是外客?我吗?”
管家和侍卫们闻言低着头,不敢回答楚浩杰的问话。
但心里却生出无限的鄙夷。
一个被皇帝厌弃了的太子,已经被废为庶人的太子还能有什么出息?能不能活过明天还不一定呢。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管家他跟在镇江王的身边这么久,自然对京都城的风雨变化也是有所了解的。
对于楚浩杰,他的心里并无丝毫的尊重。
但凡是镇江王在乎楚浩杰这个昔日的太子,就不会让他们这么说了。
尤其是昌平将军还特意嘱咐他们,不要给楚浩杰好脸色。
要知道一个是自己家少爷,一个是昔日的太子。
孰轻孰重,大家还是分得明白的。
楚浩杰碰了一鼻子的灰,想起了那些昔日里与自己交好的人。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曾经对他巴结的人,如今对他避之不及。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