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不是分手了吗?”
昏暗的路灯下,小姑娘的眼睛闪闪发光,黑色的眸子比星辰还要闪烁。
“没有没有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
陈至清的心瞬间被满足和幸福感所包围,故意哑着声委屈道:“我还记得,就是你说的分手啊。”
“那不是我说的,你记错了。”
柔润如脂的小脸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陈至清呼吸一紧,低头重重吮吸上少女柔软的唇瓣。
鼻尖相抵,二人呼出的鼻息交织,紧紧融在一起。
唇齿绞缠,嫣儿一口咬破陈至清的唇,碾磨出一片甜腻的血腥。
“疼,轻点儿,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嫣儿小声呜咽,“都怪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明年就不留在港城大学当老师了,活该,咬你一口都是轻的。”
他也是刚刚才决定的,怎么早点告诉嫣儿?
“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会离开港城大学,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也不会难过这么多天。”
嫣儿偏着头埋进他颈窝,“讨厌死你了,闷葫芦,你知不知道我多伤心多害怕”
陈至清用力搂住她娇小的身体,嗓音逐渐哽咽发颤,“是我的错,你生气的话,就再咬我一口吧。”
确实是他的错。
他错在完全没有搞清楚嫣儿冷淡他的真相是什么。
甚至还一度以为,嫣儿是因为阶层和年龄的差别。
他误会了这个至纯至善的女孩。
嫣儿迎上唇又是一口,皓齿从咬痕碾入,血水顺着伤口流下来。
陈至清痛得轻吟一声,半是埋怨半是骄纵,“嫣儿来真的?”
“让你长点记性。”
无理取闹是她,有恃无恐是她,被偏爱的也是她。
跟陈医生谈恋爱,就是这么爽啊。
使劲作也不怕。
陈至清咬咬牙,按住她的手,“你亲就亲,别往下摸。”
嫣儿狡黠一笑,“摸了会怎样?”
昏暗的灯光下,沙哑的嗓音压抑的颤抖,“摸了会不来例假”
嗨,还当是多大的事呢。
这陈医生,真够含蓄的。
“那不正好。”嫣儿调笑着挣脱他的手,柔嫩的手掌划过小腹,“正好可以省一年卫生棉条。”
小姑娘明明长着一副清纯可人的样子,怎么时时刻刻都在勾引人。
“想都别想。”陈至清摸了摸她的小脸,“一个女大学生,不好好读书,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哪有不好好读书?”嫣儿大声抗议,“八门功课全是a+。”
“况且”
小手又不安分起来,“那个也不叫乱七八糟的东西,亏你还是个医生。”
要命啊。
陈至清已经忍到自己的临界点,发紧的嗓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渴望,“不要玩火。”
“玩火了会怎样?”
“玩火自焚。”
嫣儿笑得愈发妩媚,“想试试自焚。”
陈至清弯腰抱起她,吻住她的耳发,“试试就试试。”
藕似的玉臂挂在男人脖子上,嫣儿全身发软,云里雾里的,像做梦一般。
她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些,“不准临阵脱逃,不准不准怯场,谁怯场谁是孙子”
“滴!”
“滴滴!”
汽车喇叭声响起,停在二人旁边。
“陈医生好,表小姐好。”周重光摇下车窗,“是孟先生让我来找表小姐的,说表小姐跑丢了。”
烦躁啊。
她又不是小孩,有什么好跑丢的。
“表小姐怎么”
嫣儿已经不是小姑娘了,陈医生怎么还能这样拦腰抱着她?
周重光疑惑的看着二人,“是哪里受伤了?”
“对对对。”陈至清慌乱不已,顺着话往下说,“表小姐磕到了,走不了路,我正要抱她回去。”
周重光拉开车门,“那正好我开车送表小姐回去,孟先生也可以放心。”
“嫣儿。”陈至清的唇贴近她耳畔,呢喃道:“先回家,下次了,下次一定好不好。”
“不好。”嫣儿娇泣出尾音,“谁怯场谁是孙子。”
“奶奶。”
这猝不及防的一声“奶奶”,把嫣儿都给气哭笑了。
一路上,嫣儿心里已经把周重光骂了一万遍。
他要是晚五分钟找到他们,她就已经跟陈至清开车去他家里了。
还有孟叔叔!
谁要他找啊。
嫣儿气鼓鼓的上楼,被孟景宸叫住,“重光不是说你磕到了吗?磕到哪里了?”
“呵。”嫣儿冷笑一声,“磕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