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才贴榜。”
只是秀才级别的考试。只须把结果贴在布告栏即可。
在京城考个秀才,并不出奇。
秀才能得到的好处也不多。
如果是在其它州县,也就是减免一些赋税,见县官不跪而已。
时间一天天过。
阮若英自从和她的表哥刘泰哲见了面后,三不五时就带着刘喜儿去那条小巷子。
四十二岁的中年女人,三年多的寡居,让她寂寞的心,如春风吹过般,枯木就有了发芽的趋势。
在侯府又是老夫人级别,谁也不会去管她的私生活。
而她每次出门只带跟了她多年的老嬷嬷赵氏和刘喜儿。
今日她又带着喜儿和赵嬷嬷来了光华街的那条小巷子。
刘泰哲也是人到中年,但打扮得很得体,与阮若英年纪相当,成熟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今日时间还早,刘泰哲并没有出门。
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
嘴里时不时还哼上小曲,他也没买丫鬟伺候,只有一个小厮跟在身边。
毕竟是小门小户,能有小厮就不错了。
所以阮若英每次来只看到一个小厮也没觉得奇怪。
听到敲门声,刘泰哲亲自起身去开门。
“表妹,你来了!”刘泰哲一看到是阮若英,笑得非常温柔,那双桃花眼,真让人迷醉。
阮若英看得差点失神。
“快进屋坐,今儿还好我没出门。”刘泰哲把人请进堂屋,“喜儿,去给你表姑泡杯茶来。”
“唉,这就去。”刘喜儿欢喜地应声,还和刘泰哲对视了一下眼神。
得到刘泰哲一个轻点头,她才走出堂屋。
“表哥的新铺子找好了吗?”阮若英关心起刘泰哲的生意来。
“阿全一早就去找何中人了,正在谈,京城的铺子真是贵,得好好挑挑,不急。”
“表哥,你说我大哥在知府手里做得不太开心,你回去可以给他们带个话,如果想到京城来发展,我让祖武出面帮帮忙,应该可以在京中谋个缺。”阮若英自从娘家离开京城后就再没见过娘家人。
这都六七年过去,只靠书信来往,哪能解思念之苦,虽老爹不在了,但她娘还活着。
“好,回去就带话给他们。”刘泰哲爽快应下。
这时刘喜儿端了茶进来。
“表姑,爹爹,你们先喝茶,我和赵嬷嬷就近买些菜回来,中午就在家吃。”刘喜儿放下茶杯,开心地说道。
“去吧,记得买条鲜鱼,你表姑爱吃清蒸鲈鱼。”刘泰哲不忘交代。
“表哥,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记得我爱吃清蒸鱼。”阮若英很感动。
一种被关爱的柔软袭上心头。
“你爱穿淡绿色衣衫我也记得。当年我为了能配得上你,很努力读书,希望能早日考上进士,好娶你过门。可惜天意弄人,不然我家那几个孩子就是你生的,哎!”刘泰哲一声长叹。
“表哥”阮若英双眼已有了泪意,拿了帕子轻轻擦了擦眼睛。
“算了,不说这些,都过去了。你现在贵为侯府老夫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呢也不差,虽没继续读书出人头地,但从商也能养家糊口。”
“表哥,我这心里也难受,当年真不是我所愿,家里想攀上侯府才把我许给侯爷的,我从来没喜欢过他,他大了我快二十岁,都可以做我爹了,我”阮若英说到这里眼泪真下来了。
“好了,表妹我清楚,咱不说这些。喝茶,喝茶。”刘泰哲亲自端了阮若英面前的茶递给她,两人在接茶中,手小心碰到了一起。两人都顿了一下。
阮若英脸一红,一种如喝过蜜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都不知道茶是什么味道就一口气喝完了。
茶顺着喉咙下去,感觉热热的。
两人继续聊着,阮若英感觉还是热热的,这股热意总也下不去,头还有些晕乎乎的。
“表妹,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要不要去喜儿屋里躺躺?”刘泰哲关心地问道。
“有点点晕。”
“那我扶你去隔壁躺会儿,等饭熟了你再起来。”
“好。”阮若英呢喃一声。
刘泰哲双眼含光,扶起阮若英慢慢起身。
可是阮若英感觉浑身发软,有些迈不动步子。
刘泰哲直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用脚把隔壁的门踢开。
来到床前,再轻轻把人放下。
“表哥,你知道吗?这些年我过得并不好,处处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让侯爷不喜。
好不容易熬到祖武考了进士,我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可是爵位却在大房,我这心里一直压得慌。
侯爷死了,我才真正感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