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武马当然懂得,一旦接纳了流民,那他们就是北疆的臣民,治安不比行兵打仗。除非犯错不能惩治,疆北诸部落并未开化。小矛盾冲突就一定会影响居民生活,这让自己怎么去面对城中诸多广宁将士的遗孀孤子。
昔日北疆未定,哪一次北戎南侵不是广宁百姓首当其冲,最先遭受蛮族侵扰。
把北疆民众的性命安全放在刀刃上去考验这些野蛮流民的人性。武马不答应,广宁的百姓更不会答应。
“侯爷,武将军就是杀心太重,我们北疆已经安稳多年,就应当时常怀念感恩之心,如今流民在旁正是我等积福的好时候。”曹参军正夸夸其谈。
武马一股业火直冲脑门,顿时觉得眼前这个曹参军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人间恶魔,越看越气。一抖手,腰间的宝剑突然出鞘。剑吟之音让众人也吃了一惊。没想到武马的反应会这么大。
“武马不要莽撞”侯爷喝止。
众人也连忙上来拉住武马。一时间,帐中闹哄哄乱作一团。
待帐中静下来,众人站定重新商议。
“流民放进城来确有不妥,不过我们袖手旁观也不算仁德。参军既有悲天悯人之情,这事你就去办理吧,城外寻个偏隅之处,妥善安置。每天定时提供粥食。纳入户册的事稍后再议。”侯爷思忖良久说道。
“禀侯爷,侯爷安排的事下官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可那都是些野蛮之人,嗜血成性。我一没领兵经验,二手中也没兵士,治安也成问题。我本是可以一并管的,可毕竟经验不多,若出了差池总是不好。侯爷您看这。?”
这差事不敢不应,可这事全凭自己办多半事要砸。还得找个垫背的。曹参军寻思半天可不敢找武马了,敢在大帐中随便拔剑的人,北疆不多。刚刚虽然侯爷喝止了,也就是喝止。若真的与武马同时,保不齐哪天他来个先斩后奏都可能。
所以跟武马配合肯定没好果子吃,可武将都是侯爷一手带出来的,谁能来帮忙只能侯爷安排。
说话的时候曹参军还是不禁转头看了看武马那个煞神,心里暗道“只要不是他凭谁脾气都比他好”
“武马,这事你熟,你还是不要推辞。”侯爷看曹参军回头望武马,错误以为曹参军想着让武马去帮忙。
众将心里乐开了花,曹参军素来尖刻,不与人善。虽不惧怕,可都不愿与其同视,当即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武马。
曹参军心里叫苦不迭,这怎么搞的。屋漏偏逢连夜雨。
“侯爷,我可派一个骑兵营,助曹大人。”武马索性也不含糊应了差事。
“武将军,那流民有千人之众,一个骑兵营恐怕兵力不够呀。”此时在侯爷面前尚有说话的机会,不怕搞不成事,就怕搞不成找不到背锅的。曹参军连忙赔笑补充问道。
“你只管寻觅地方,圈地为营。然后将地点呈报于我。你可办的成?”武马并没有好脸色,厉声问道。
“办的成,办的成”曹参军哆哆嗦嗦应道。
“你须将吃食应用之物一一备齐,不要在这事上给我找麻烦。”
“是。。是。。”曹参军低头应道
“还有,让他们离广宁镇远点。”武马扔了一句再不说话。
匆匆回到广宁镇,武马赶紧找来了副都尉长大李。将疆北流民安保的事安排了下去。
大李撅个嘴一脸不高兴。
“将军,咱换个差事呗,打了半辈子仗,你不能让我去当老妈子看孩子去呀。”
“你懂个屁。”武马敲了一下大李的脑袋。问道
“我问你,这些流民是哪来的?”
“那还用说,疆北北戎各部落的呗。”大李一脸不屑
“废话,哪个部落?”武马追问
“哪个部落。就那些被欺负的活不下去的呗,北戎大小几十部落我哪知道。”大李嘟囔着
“是咯。所以要你去问个明白。”武马说道
“那有个蛋用?”大李咧个嘴叫嚷着,此时他想不明白
“什么态度,什么态度?”武马咚咚两下又赏了大李两个脑瓜崩儿。“他们久居荒原,是不是对当地草木都了如指掌?”
“那个当然”大李瞪了眼睛说道
“他们千里迢迢从荒原各地来到这里,是不是对路上状态也一清二楚?哪里流沙?哪里有水源?”武马又问
“那个我们也都早知道了,好几年前我们就绘制了出来了。”大李手一挥说道
“风水会变的。”武马白了大李一眼。“况且我们绘制的并不全。我们那张也是根据福伯的回忆大致勾勒,并没有去一一证实”
“那图有一张不就行了。我们又不动兵”大李满不在乎看着武马
武马没有回应,就平静的盯着大李,
慢慢的大李再次瞪大了眼睛,喘气的声音也变的急促。
“是。。。?”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