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被短刀穿透身体还是会很痛的,但是完全不足以致命,只是眼神看上去有些黯淡,挥挥手让列车组的三位脱离了自己的心灵世界。
与赶来想要阻止符玄结果晚了一步的景元一同目瞪口呆的望着现在的场面,不远处发狂的刃和丹恒的战斗以及略有匆忙的卡芙卡倒是不那么惹人在意了。
“呃…咳,阿玄,如果你真的要杀死现在的我的话,这样的程度可完全不够,你应该刺我的心脏。”
符吟的嘴角漾着淡淡的微笑,明明客观上来讲应该是很温暖很好看的微笑,但符玄就是主观上的觉得这笑容很阴冷。
兴许就是受到了她的主观影响呢,因为在周围旁观的人都觉得符吟现在的状况还在暖笑很奇怪。
随后符吟就迅速地握住了符玄握刀的手腕,毫无阻碍的握着手腕把刀拔了出来,然后转手就要往自己的心口上刺。
符玄压根就没反应过来,任由来自于血亲的血液喷溅在自己脸颊上,最后…最后是突然冲过来的景元制止了符吟的举动。
“疯了?!你真想死啊?”
“呼…有何不可。”
符吟任由自己被景元推到了一旁,缓缓低下头去看了眼自己还在汩汩流血的胸口,抬手想去捂一下发现捂不住,就用冰冻住了。
列车组的三人有些犹豫地不敢上前,景元握着正咬着牙的符玄,手上微微用力。
“符卿,听我的,你答应过我不可以擅自行动。”
“景元将军,你在做什么?!站在你身后的那人是仙舟联盟通缉的罪犯,是残害了玉阙数万同胞的恶人,更是我的杀母仇人,你该做的不是挡住我的刀,而是向他挥刀!”
符玄最后到底还是在景元的严肃眼神当中不甘心的松下了手里的短刃,掉落在地上“哐”的一下,视线绕过景元,看向了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与自己样貌十分相似,同样拥有着一头粉发的男人。
他似乎正在苦恼满手的鲜血应该怎样洗干净,想往衣服上蹭却又在犹豫…他完全不在乎刚刚的事情吗?!
符吟发现符玄在看着他,还抬头轻轻微笑了一下。
“符卿,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眼下并不是合适的时机不是吗…他的存在,也是我们战胜幻胧的助力。”
“助力…?不偷袭我们都算好的吧。”
符玄的手被景元放开了,但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视线当中出现了符吟,却没有办法让他承担罪罚的事情,于是便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了。
她自然也错过了符吟眼神中那淡然的忧伤以及失落。
“那个,呃…符,符吟啊,你的状况还好吗?不疼吗?”
这边的战斗算是完全结束了,虽然刚刚三月七还在与符吟战斗,但是她觉得眼下的情况不应该放他一个人站在这里不管。
小心翼翼的递了张手绢过去。
“哦?感谢三月小姐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这一手的血应该怎么擦干净…不必担心我,普普通通的一刀于我而言还不足挂齿。”
“…可你嘴角都开始流血了啊。”
“嗯?呃…这很正常,真的不用担心。”
符吟觉得自己已经尽力让现在的自己保持正常了,但是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心中那股呼之欲出的悲伤情感。
虽然他早就已经想到了,他与符玄的第一次见面会是怎样的场面…明明已经尽力隐藏自己了,但还是让符玄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这种事与愿违的情况,真让人难受。
“苍龙浊世!!”
丹恒与刃之间的战斗也有了分晓,巨大的水龙从天而降把刃冲倒在地,最后一把长枪接踵而至,对着刃的眉心把他钉在了地上。
喉间逐渐涌起一股腥甜…刃死了,但很快就会再次复活,终究无法得偿所愿。
卡芙卡看着这边暂时死去的刃,以及那边中了一刀的符吟,不禁感慨这都什么事儿啊。
……
“阿玄,你应该是第一次亲自认识我这个…曾经总是活在传闻以及旁人的诉说当中的…罪人吧?”
“自然,若我不是第一次见你,这一刀会早不知道多久刺在你的身上…你对我的称呼让我感到恶心。”
符玄对符吟这种好似很熟悉的语气嗤之以鼻,虽是兄妹,但关系更像是仇敌,更别说还是第一次面对面冲突。
“但我已经单方面认识你很久了…嗯,就算你对我的称呼感到恶心我也不会改的,毕竟我已经习惯了。”
“你!”
符玄顿时气急,让夹在他们两个中间的景元一个头两个大。
他深知这两人之间的仇怨几乎无法调和消除,但为了符玄好,为了能让她晚些时日堕入魔阴身,景元又不得不管这件事。
现在符吟出现在罗浮的事情仙舟联盟更上层的管理层尚且不知,景元也不准备告知他们,出了纰漏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