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金时刻的相遇,并非你我的初遇…我想我们都心知肚明,黄泉…我意外撞见了冥火大公的死亡现场,却又因为你当时并未离开,又一个偶然…进入了你的心绪空间。
我的声音在那里被吞噬了…那种感觉不太好,你明白的。
「虚无」的令使,这场发生在无边之梦的赌局中,你为何而来呢?”
金色的旋律已经尽数在心绪中的大剧院里回荡起来,扶摇直上把整个世界都染的金碧辉煌的,黄泉坐在观众席中,神色平静地看着粉发的先生一步步从舞台上走下,来到自己的面前。
平心而论,她不讨厌这样的感觉,这些音乐的旋律确实很美妙,精致的剧院让人有种沉浸的感觉,符吟把他自己的心绪空间展现在了自己面前,其中不含敌意。
他只是想从黄泉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而在实力上,他们二人足以相互制衡。
“所以你想问的,是阿弗利特的事儿,还是我此行的目的?如果是前者,我确实可以为你解释一番,至于后者…恕我,无法解惑。”
坐在椅子上的黄泉浑身的色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红色的彼岸花盛放着死亡的香气,金碧辉煌的剧院顿时覆盖上了一层红色滤镜,但旋律没有消失。
黄泉并不意外,符吟也印证了自己的预想。
“果然…我身体内虚无的能力,无法做到完全吞噬你的旋律,这里是你的主场,如今那个困兽是坐在这里的我。”
“并非猎人与困兽,而是彼此铺毡对坐的好友,喝杯星芋啵啵么?”
“奶茶…行吧。”
红色的滤镜似的效果褪去了,黄泉安心的在这美丽的心绪空间中接受招待。
……
或许此时此刻,在符吟和黄泉二人的心中已经对对方的能力有了最基本的概念,他们在彼此的心绪空间当中完全无法反抗,就像上回符吟去了黄泉的主场差点死在那里,这次黄泉被拉入符吟的主场,也被这些旋律影响了情感。
她为符吟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前几日,有关于永火官邸的一切。
「“我们从火中来,沐火而生,蔓延、焚烧、破坏,直到薪柴燃尽,留下一地死灰。”」
「“我们生而向死,只为贯彻宇宙真理的一种侧写:万物皆为毁灭而生。”」
“冥火大公阿弗利特…他是慷慨赴死的,我认可他身为命途行者的意志,在最后的时刻他亦为自己的孩子寻求活路。”
“是么…那看样子,我当时在那里演奏出的悲伤和恐惧,倒不是阿弗利特最后的情感了…他的情感早已经随着一把业火彻底燃烬。”
看来符吟当时搞错了一件事,阿弗利特并非半路崩殂的小丑,而是悲壮而死的勇士,只是那位「枷锁」小姐似乎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所以那些悲伤和恐惧是谁留下的,是那些稚嫩的孩子们么?
“第二个问题,我为钟表匠的遗产而来,却并非接受了何人的雇佣…你可以把这当作,一个约定?”
“约定啊…真是个浪漫的让人向往的概念,谢谢你黄泉,你让我知道了很多呢。”
舞台上蜿蜒盘旋的曲子至此结束,现实之中,符吟睁开双眼,簇拥在一室宾客对他的喝彩声中,黄泉远远望着他,低头继续吃自己的晚饭。
“看样子黄泉至少不会是这场游戏中的敌人,所以这场‘游戏’里真正的狼人,到底隐藏在什么地方呢。”
“符吟先生,最后再与你说一句话吧,一个…对于匹诺康尼本地人来说如同常识般的消息。
梦境中从不存在真正的「死亡」。”
……
“这片「蓝调的时刻」里的梦泡海…与真正的大海相比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美呢。”
“什么样的美?”
与偶然间相遇的黄泉阔别,符吟与纳努克没忘记他们来到这黄昏号上的真正目的,是看遍这匹诺康尼浮华梦境的色彩呢。
“一种不拘一格的美妙,梦泡海里不存在真正的海水,反倒拥有着数不清的美梦,让我忍不住想跳下去游几圈,亲身体会一下这些美梦了。”
“…嗯?”
“噗通。”
符吟想做就做了,心里面有了进梦泡海洗海水澡的想法,下一秒就真的在纳努克面前跳了下去。
这完全不在纳努克预料之外,真的…不过符吟跳下去之后就没动静了,连个气泡都不浮出来。
“啧。”
纳努克紧随其后跳了下去。
梦泡海之中都是一些细碎的美梦梦泡,即便是手指触及,也能够让人感受到那封存其中的不知何人的美梦。
放开肚子大吃一通的美梦,与暗恋之人约会的美梦,和离去家人团聚的美梦,发大财的美梦…人与人的美梦在某些时候确实是相通的呢。
梦境通常是人们心中情感最为真实的时刻,在这里心灵不会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