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舟听到她轻快的话音,紧绷的心骤然松懈不少:“你没事就好。”
许盈猛地惊醒:“你怎么会知道孟初析来找我麻烦了?”
不应该说沈司言吗?
他们虽是一伙的,但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人,是沈司言。
她隐隐猜测到,沈靳舟有可能一直都知道他们的预谋?
也知道沈南希不是他的儿子,将计就计不戳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
他打小就看不起沈司言,还十分怨恨他的存在。
说不准这次,看似是先让他们得逞,实际沈司言还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所以,博睿这个能源项目,极有可能就是沈司言拿来坑沈靳舟的一个陷阱。
hj集团也在争取这个项目,还在无形中帮了博睿一把。
那头沉默良久,许盈嘴角一哂,“你肯定又在孟初析那儿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再见!”
话落,立刻挂断电话。
……
回到檀宫后,刚停好车,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接近沈靳舟,住进他的私人住宅。】
??
一看就知道是沈司言发的。
沈靳舟的私人住宅,哪儿啊,不会是金帛府吧?
那是他和孟初析的……她才不去,有病!
她心里在骂骂咧咧,手机上又弹出一个消息。
【你的儿子……我知道他在哪个幼儿园。】
看到这条信息,她气笑了。
手指落下,快速给他回复:【你刚刚说自己什么来着?蠢?笨?我觉得说得太对了。】
【他是秦礼的儿子,你也敢招惹,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确实是个累赘、是个废物,你母亲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恶气冲天还觉得自己很香。】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不过是在捡你大哥不要的女人。】
一口气发完几条信息,然后气势冲冲跑进屋里。
秦礼坐在吧台前办公,也在等这个不知道跑哪儿去的女人回家!
“又干嘛去了。”
“秦礼…”
两人的声音几乎重叠。
秦礼微一愣,她很少这样直呼他的名字。
微微蹙起了眉:“遇到什么事了?”
许盈把头发捋到面前来,给他看后脑勺被敲了一棍的红印。
“郁南,叫家庭医生上门。”
“是,老板。”
秦礼知道她晚上不喝茶,给她倒了杯温水,走到她身边,拨开她的头发,仔细查看。
女人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大道青紫色的印子。
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悄然攥紧了拳心,面上平静如水:“真没出息,去一趟老城区,回来就成这样了。”
听到没出息这几个字,许盈愣了愣,蓦地想到,沈靳舟也是这么说她。
“你让我怎么安心把熠熠留在这里。”
“秦礼,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许盈用手扶着后脖颈,因为疼痛,脑袋没办法仰太高,视线只能看到男人挺拔的鼻子。
秦礼虚扶她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拿来一张白色的鹅毛毯把她卷起来,用手背触了下她的额头,还好不烫。
“敢这么直呼我的名字,看来是很遇到天大的事了。”
许盈倏地从毯子里伸出双手,握紧男人刚在她额头垂下的大手,语气恳切:“你带熠熠回洛杉矶吧,有人想要害他。”
秦礼凝眸:“是谁?”
“博睿的董事,沈司言。”
“因为什么?”
许盈给他大概说了一遍今晚经历的事,还有沈家的那些破事。
秦礼眉心一凛,周身的气息都冷然起来:“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他们应该不会放过你。”
“我还不能走……”许盈眼里闪着泪花,小声嘟囔着,“我回来就是想查出当年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将他们绳之以法,我绝不能放过他们。”
没一下,豆大的泪珠在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两截锁骨上。
好不可怜的样子。
秦礼最瞧不起她这个懦弱的模样,像个任谁都可以欺负的软白兔,跟在他身边一年多,没点长进就算了,回到家还这么爱哭。
就这样还想将他们绳之以法?
开什么玩笑。
依他看,还没找到事情的真相,就已经被人迫害得连渣都不剩。
秦礼暗自叹了口气,“你母亲也不希望你因此葬送了自己。你别忘了,你的命是秦初救的,熠熠的命也是。”
“听话,跟我回去……”
话未落,郁南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