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晦暗的石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石室中的空气凝滞而潮湿,与外界繁华明亮截然不同。
一个少年的面前摆放着一本破旧的修真经籍,页边已经泛黄,墨迹模糊。
"哎呀,太没劲了!这些都写的什么玩意儿!”
少年愁眉不展。
“能不能不要卖弄文采,我都要看成斗鸡眼了!”
少年不由地两眼往鼻尖望去,顿时眼睛变成对眼。
“写得这么晦涩深奥!我为什么就是看不明白呢?"
少年心中满是苦涩,他的手指在经籍的页边轻轻划过,每一次的翻阅都像是在重复着无尽的折磨。
石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穿华丽长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这位长辈面容冷峻,拉长了脸,就跟谁欠了他一百两银子似的。
见少年抬起头,一双斗鸡眼望着自己,那长辈恼怒不已。
"孟恭辰,你在这里修炼了这么久,进展如何?"
他的声音冷漠而不带感情。
孟恭辰一激灵,赶紧把斗鸡眼松开,站起身来,垂手而立。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进展......还算可以吧。"
他语气不确定,因为他知道,与其他天赋卓越的宗门师兄弟们相比,自己的进展实在是微不足道。
中年人扫了一眼石室中简陋的环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只是还算可以吗?紫逍宗收留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来这里''''''''还算可以''''''''。”
冷冷盯了孟恭辰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的表现一直不配成为紫逍宗修真的弟子。”
孟恭辰心中一凛,吐了吐舌头。
中年人一见,眉头皱得更紧。
“你的修真场地,也从最初看重你的修真殿,一路贬到灵界堂、飞升院、养气阁、再到这不入门的石室。”
孟恭辰不由环顾四周,暗忖:“哼,你们不就是欺负我师父远游,没人罩着嘛!”
“你再这样下去,可就要被逐出紫逍宗了!"
孟恭辰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感受到了宗门对他的压力和不满,但他也无力反驳。
"我明白,师伯。我会加倍努力的。"
他的声音低沉,似乎每个字都透露出努力压抑的情绪。
“可我实在看不懂,我师父外出云游了,师伯您帮我解释一下这第一句啥意思呀?”
中年人冷哼一声。
“修真靠的就是领悟,你自己领悟不到,怪得谁来?你不就是笨蛋吗!”
挥手向着孟恭辰的脑袋上敲去。
孟恭辰躲避不及,被狠狠地敲了一个闷响的凿栗。
他眼冒金星,只觉一阵眩晕,忽然脑子都似乎被敲出了脑壳外。
但就在这一瞬间,从四面八方有无穷的思绪奔涌而至,挤进了脑海中。
孟恭辰赫然发现,除了自我意识是自己,心中所存的竟还有他人的过往,那人,竟然同名同姓。
这是一个来自蓝星的灵魂,遇到莫名的灾祸直接挂了。
而魂魄未散,穿越到了此处。
孟恭辰一时反应不过来,愣着不动。
中年人气尤未出够,在空中虚劈一掌。
掌力到处,砰地一声,将石室深处激起一片石屑。
口中哼了一声,不由分说,一转身离开了石室。
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仿佛也将孟恭辰所有的出路封闭。
孟恭辰闭上眼睛,深深地长吁了一口气。
轻抚着头上的肿块,只觉得脑壳疼痛,**辣的。
“萧霖松!你敢打我!等我修真得道了,我一个还你十个!咚咚咚咚!把你的大马脸打成肿猪头!”
孟恭辰咕哝了几句,却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在紫逍宗的地位将永远无法改变。
但他心中的焦虑和迷茫却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打破眼前的僵局。
不行就算了吧,这真有什么好修的!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手中的修炼法诀已经被他反复翻阅无数遍,但似乎依旧难以突破那看不见的瓶颈。
"真是搞不懂了,为什么总是感觉差那么一口气呢?" 孟恭辰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哎,我这来自蓝星的魂魄,到了这里也没什么用啊!”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手中的法诀,仿佛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突然,他的眼角捕捉到了一个异样的光芒,光芒突然变得剧烈起来,一道耀眼的光束射向了孟恭辰。
他本能地抬手挡在面前,但那股力量却温和地包裹着他,没有丝毫伤害